茅十八點頭道:「師父說得沒錯,咱們江湖之上的漢子敬重的是他的子孫沐天波,明朝末皇帝桂王逃到雲南,黔國公沐天波,忠心耿耿,保駕護主。然吳三桂這個奸賊打到雲南,黔國公保了桂王逃到緬甸,緬甸壞人要殺桂王,沐天波代主而死,這等英義雙全的英雄豪傑,當真古今少有。」
一股肅穆之意在此時散開。
「可那又如何,死的還不是死了,不過是留給後人一些念想罷了,還有就是,若是本爺,定然殺了那桂王,取而代之。」餘析道。
茅十八一聽,震在當場:「師,師父,你開玩笑的吧。」
餘析勾唇笑道:「如果一個連天下都看不住的皇帝,要他何用?他帶給百姓的,隻有無邊的痛苦之色,這天下,能者居之,自盤古開天劈地以來,都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強者的眼裏,弱者就是他們的飯菜。你,可明白?」
茅十八連連搖頭,繼而鎖眉一想,又點點頭。
餘析忍不住敲了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個爆粟,道:「蠢得可以,還認本爺做師父,到時候可別丟了本爺的臉。」
茅十八大手摸了摸頭道:「痛啊,師父,本來就笨,再一打,可不就真成白癡了麼,師父說的話我倒是聽出幾分道理來,這就像是我們江湖中人習武一般,強者打弱者,一個弱的門派被毀,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強的門派,其實,從深的一層看來,這反倒是將武藝發揚光大了。」
餘析笑道:「茅十八,你果然還是需要敲打一番才能聰明幾分。」餘析揚揚手中的手指,那一個爆粟沒有白打,好歹這傢夥終於開竅了。
茅十八嗬嗬一笑,接著自豪道:「哼,老子的師父是個有本事的,沐王府厲害,可是還沒有師父厲害,沐府小公爺在我師父麵前,不但沒有吊的機會,而且還被我師父吊了個過去,哈哈哈,想想都爽極。」
「還有就是,你沒看見那沐府小公爺,那可是有意拉攏於你的,這江湖之上能夠拒絕小公爺的拉攏之意的,隻怕這天下也就隻有師父你了。我茅十八選師父的眼光果然是極準的。哈哈哈……」
餘析不理茅十八的得瑟,駕的一聲,馬蹄飛奔,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京城沐王府邸。
沐劍屏,方怡已然換回女裝,女裝的她們更顯蟜嫩,一個是月下之花,一個是帶刺玫瑰,各有其特色,也各有其風味。
沐劍聲一落坐便拍桌子,喝道:「你們兩好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從雲南偷偷跟來京城。」
二女沉默不敢語。
「劍屏,你說。」
沐劍屏左右看了看道:「因為方怡師姐擔心劉師兄的出事,所以才……」
「不是的。」方怡趕繄打斷道:「明明是小郡主說想出來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