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析從左邊武將站著的隊伍中向中間走去,抱拳低頭朝著朱由校喝道:「末將侯國興,參見帝下。」
此時小皇帝在扭頭看向夏河,這才讓他開始宣告。
「奉天承運,聖上有旨,侯國興破假幣一案有功,即刻起公升二品——」
沒等夏河說完,朱由校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開口說道:「什麼二品,朕,要封侯卿家封並肩王,定國大將軍,替朕掌管皇宮乃至城外三軍,從今天開始,淩落石手中的鎮遠軍也交出來吧。」
這一聲突然的話語,差點沒把滿朝文武百官給嚇死。
開什麼玩笑,外姓王爺,外加定國大將軍稱號,還掌管城外三軍,雖然不是一統大明三軍,但這京城外駐紮的兩支軍隊,加上皇宮中的禁衛軍,比起那三軍要強的太多,要知道控製了這三支軍隊,不亞於真正控製了京城。
沒誰知道小皇帝朱由校打著什麼主意,但滿朝文武肯定不會答應。
那淩落石朝著文臣隊伍中的葉向高使著眼色,兩人幾乎同時朝著朱由校跪去,口中大喊道:「皇上不可!」
「不可?」朱由校貌似是早有預備,嘴角抽搐起來,臉上給人感覺,像是在怪異的笑著。
不過見自己的頭目都跪下了,頓時有一般的文武大臣跟著跪了下去。
而魏忠賢為首的另一半,卻是斜著眼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但當魏忠賢看著小皇帝朱由校那金鑾高臺第二層站著的魏良卿也跪了,本來得意的臉色,瞬間僵硬起來。
要知道餘析被封外姓王,在加上手握京城三軍,日後想要成事,那是相當容易,就算不是三軍,隻要握住城外兩隻軍隊,魏良卿掌握禁軍,他照樣能逆天而行。
但現在卻是魏良卿也跪了下去,他在開口,就折了自己的麵子。
親侄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耍心機,說實話魏忠賢有些心寒,但好歹是親侄子,看來還是得給他留條後路,大不了下去敲打一下就行了。
魏忠賢可是能屈能伸,他急忙上前也跪在了地上,本應當他和餘析,還有淩落石,外加葉向高是整個朝廷唯一四個獲得免跪旨意的人,現在他一跪,剩下的都跟著跪了下去,隻有餘析一個人站在朝堂之上了。
「皇上,奴才也認為此事不妥,一來侯公立下的功勞還不足以封王,二來京城三軍一統,自開朝以來,就沒有先例,請皇上三思啊。」
朱由校是什麼人物,他不笨,眼見所有人都跪了,突然猖狂的大笑起來。
「好!好!今天到是讓朕看到你們這群老不死的綁在一起,平日裏暗地爭鬥朕懶得管,沒想到你們也有捆在一起害怕的時候,難道侯卿家就這麼讓你們感到恐懼麼,不過朕說出去的話不會改變,如果侯卿家能在半月之內破了這京城安家滅門慘案,朕今天的旨意立刻生效!」
說著,朱由校站起身來就朝著欽天殿側麵走去,看樣子是打算什麼都不聽,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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