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軍剛退兵,劉誌山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加上一些誇張的修辭手法寫了份奏折上報朝廷,希望朝廷見到奏折後能盡快調走李繼山,並且革了他的大將軍職位。
朝廷收到奏折後,早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堂上共分兩派,一派認為這是餘析用的計謀,不可相信。
而另一派則覺得李繼山有可能會投靠餘析,畢竟餘析這幾次攻打吐蕃的城池靠的是什麼,就是與城裏的人裏應外合。
兩幫人在朝堂上吵吵鬧鬧了半天,最終都沒得出一個定論。
天子略微思索了片刻後,決定暫時不處置李繼山,反正李繼山的家眷都在長安,若是他真敢投靠起義軍,其家眷必當遭到誅殺。
劉誌山收到聖旨後很是氣憤,他怎麼也想不通皇上為何要保住這個李繼山,若是他知道除了李繼山外,朝廷中竟無一位將軍願意領兵來對抗起義軍,怕是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接連兩天,起義軍都沒有動靜,可滄州城內關於李繼山有意投靠起義軍的消息卻不絕於耳,謠傳四起,自然傳到了劉誌山的耳中。
他又接連寫了幾封奏折上報朝廷,說什麼李繼山不出兵與起義軍交戰,不敢應戰起義軍,隻是為了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去投靠起義軍而已。
當然,這些謠言都是餘析命王喜叫人去傳播的。
第三天頭上,也就是說餘析說要取劉誌山的人頭這一天,劉誌山一早便掉了大部
隊去自己府上保護自己,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確定一切安排妥當後,他才稍微鬆了口氣。
入夜,一人從城牆上飛了過來,他的目的地正是城主府。
餘析並未穿夜行衣,他身著一襲灰袍,快速在滄州城內飛躍,身輕如燕般,很快便來到了城主府屋頂。
按照這些天的打探,他很順利第找到了劉誌山的房間,通過屋頂的小縫才發現劉誌山正抱著大刀躲在房間裏,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餘析覺得好笑,他快速飛進了院子,出劍將院外的十七名守衛殺於無形之中。
屋內劉誌山覺得自己聽到外麵有些細小的動作,他頓時緊張了起來,朝屋外喊話道:“來人啊,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屋外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劉誌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又喊了一句:“人都死哪去了?”
屋外依舊靜悄悄的,劉誌山頓時有些生氣,他起身推開房門,卻發現一把冰冷的劍抵在自己的心口處。
對麵餘析正笑著看著他。
“劉誌山,好久不見!”餘析咧嘴笑道。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劉誌山頓時大驚,自己可是安排了幾百人在城主府巡查,餘析是如何進來的。
“殺進來的,”餘析冷笑道。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劉誌山這才看清了院子裏的地麵上全是屍體,頓時驚得說不出話。
“對了,在你臨死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餘析突然
說道。
“你……”一聽要死,劉誌山頓時跪在地上,哭泣道:“將軍饒命了,小的願意拿滄州城來換,隻要將軍你讓我活著,我必定雙手獻上滄州城。”
“滄州城我唾手可得!”餘析冷傲道:“我告訴你,李繼山並非什麼臥底,他是名好將軍,可惜朝廷有你這樣的小人。”
“將軍,你殺了我,李繼山豈非掌握了滄州城的一切兵權,到時候怕是起義軍也沒那麼容易攻打進來啊。”劉誌山接著給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
“有道理!”餘析笑著點了點頭道:“可據我所知這些天你一共送了十七道奏折去長安參李繼山,你認為皇上沒開始懷疑李繼山嗎?他已經開始懷疑了,而我這次殺你,隻是讓天子更加懷疑李繼山而已。”
劉誌山頓時明白了,餘析是打算將自己的死嫁禍到李繼山身上,自己前腳才剛參了李繼山,後腳自己就死了。
怕是就算是個人都會將這筆賬算到李繼山身上!
劉誌山沒有多想,因為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他的腦袋滾到了一邊,滾動時他還見到了自己的身子,與脖子處噴湧而出的血跡。
餘析飛上了屋頂消失在城主府上。
“吱!”不多久時間後院的大門被人打開,一隊衛兵走了進來,正是李繼山帶著人馬來了,他剛收到了劉誌山的傳命,說是來他府上敘敘舊!
推開房門後李繼山發現了劉誌山的屍體,頓時大驚起來,
急忙命令部下戒嚴。
接著屋外走進了一人,看到了李繼山與他的部隊,頓時嚇得大叫了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
李繼山頓時大驚,這人是以為是自己殺了劉誌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