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析雙目微沉,仇人九的力量的確可怕,隻在這小小的古陽城中,應該屬第一了。
“吼,吼。”
仇人九身負一對板刀,置於身後,淩亂的發間目光淩厲的透射出來,透過發碎發,餘析清楚的看到那雙發黑的瞳孔,極為滲人,不過餘析知道,這隻是最普通的靈徒。
“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也知道你的下一個目標,是龍鳴山莊莊主丁洪,我更知道,你為什麼滅甲子直之時唯獨隻留下甲軒。所以,收起你的怒吼,否則,我便一輩子將甲軒藏起來,讓你這這輩子都別想再見。”
餘析一向是說到做到,若不是看在仇人九還有點用處的份上,他絕對會在以最痛苦的方式結束他的靈徒生涯。
“吼吼……”
仇人九聽到甲軒名字,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黑眸的淩厲帶著幾分慈愛,這種情緒絕對不是野豬坨的土匪所能擁有的,對於這一切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燕清風,甲軒的真正父親。
“又起秋風,昨日夢,血折殘紅,回首空,陰陽相隔何時窮,方醒十七年後,卻匆匆。這首詩,便是你最近身的寫照了。”
仇人九聽罷,碩大的個子,黑色的眼睛已然落下一滴傷者之淚。
仇人九的靈主便是燕清風,生前的他隻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大夫,一日,去往景王府為大小姐把脈,卻不想診出喜脈,景王為王府顏麵,居然派了景門三煞將其滅門。
血折
殘紅。
那日豈又是一句血折殘紅可以了卻的。
原本幸福的四口中之家,一夜之間陰陽兩隔。他燕清風如何能死得瞑目啊……
靈徒之淚,傷滿襟,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接下來,我們來做一個交易。”餘析如魔般的聲音響在燕清風耳邊。
啥,做交易?
若是良垣聽到他的話,隻怕腦袋都要抓破了,狂躁啊,他怎麼可以跟一個靈徒做交易呢?
“小鬼頭,快躲開。”
餘析輕歎,果然是白天不能說人,夜裏不能說鬼啊,良垣,百裏登風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餘析,你沒事吧。”百裏登風擔心問道:“這個靈徒著實厲害,隻那麼一下,便有些讓我們受不了了。”
“放心,我沒事……”
“可惡,靈徒,拿命來。”
餘析話還沒有說完,良垣這個禦靈團的忠粉便已經撲上去了。
該死的,良垣,你這是嫌命長了嗎?仇人九豈是他這個小小的堪察手可以對付得了的?就算是禦靈團裏的圖蔚,左丘寧,苗巧和北宮杵都不是他的對手。
“百裏登風,上去幫忙,否則下一刻我們見到的,也許就是良垣的屍體了。”
“好。”
百裏登風功夫不差,衝上前去,拳頭重出,速度提升,拳風之間帶著淡淡的紅色火焰,火焰所到之處空氣瞬間升溫,一股焦灼之味布在此處。
“吼。”
燕清風是聚了十七年靈願的靈徒,其願力不容小看,隻聽得他大吼一
聲,如岩石般的大拳飛撲過去,兩拳頓時便在空氣之中相遇。
兩拳相對,一個如焰,一個不動如山,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個高下來。
百裏登風大喝一聲,功力增加,火焰拳再次一送,仇人九龐大的身體脫飛出去,連撞數棵大樹這才停下來,仇人九身體倒下,一動不動。
“是,是死了嗎?”良垣驚魂未定,若不是百裏登風及時出現,死的,就會是他了。
餘析負手而立,白了眼良垣:“虧你還是禦靈團的人,靈徒是有死這麼一說嗎?他們,原本就是死人,隻不過是借助人類的身體行走世間,從而實現其在死後靈願而已。”
良垣嗬嗬一笑:“是啊,我怎的忘了。”
“這事你可以忘,但有一件事情你絕不能忘,還不快通知禦靈團的人?”
餘析若是個子再高點兒,一定給這個良垣一個腦嘣兒,他到底要笨到什麼時候?
“通知?”
‘“怎麼,難不成光憑你一人之力便想將那個擁有了十七年的靈徒給殺了?”
餘析跳起腳來,對著良垣的屁股就是一腳抓過去,真是氣死他了,這小子做事還要人教嗎?
“哦哦哦,好,我這就通知。”
說罷,良垣取出隨身通信煙花,向空中發射了枚紅色求救信號。
“不好,仇人九他,他醒了。”
百裏登風目瞪口呆,方才一戰他已用了七成之力,若是再戰,用十成倒是可以,但是他們兩個卻保不準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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