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就是想想。兩人位麵都不一樣,在結束這次試煉後,黑夜還不知道何時可以再見曼陀羅。
不知為何,黑夜想到這心中徒增一絲傷感。不過他很快搖搖頭,將這點無可奈何的思緒趕出腦海。轉身去照顧曼陀羅。
他現在可是很沒奈何。在曼陀羅這小姑奶奶沒恢複之前,他哪兒也不能去。
於是,黑夜把曼陀羅放平在地麵上,又用自己的頭當枕頭,把她的頭枕在上麵。自己則盤腿打坐,開始恢複體力。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樹林,雖然現在還是正午,但依然陰冷潮濕。
兩人周圍不時有微風拂過,帶著陽光的溫度和樹蔭的潮濕,使二人全身放鬆下來。曼陀羅微微轉動頭顱,向閉眼打坐的黑夜看去。
她身上的傷確實是自己弄出來的,就如她自己所言,為了變強,這也是必然的事。
曼陀羅沒有亂動,她甚至沒有讓黑夜感應到她的移動。她隻是這樣默默地、平靜地看著黑夜,眼角展露出迷人的弧度。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世界的平靜和安逸了。但躺在黑夜腿上,她卻總有一種心安。
黑夜同樣如此,他在成為試煉者後,已經很少將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一個外人麵前了。不過,對於曼陀羅,他提不起一絲的警惕。就像、就像他們約定好了,相互毫無戒備一般。
曼陀羅的傷又開始疼了,這是痊愈前的征兆。但她毫無感覺,眼角的笑意也從未消退。這樣的疼痛,她挨過何止上百次。
黑夜睜開眼,他總感覺周圍的氣流有了些許變化,但由於感應專精還未到LV5,所以他還不能感受完全。
“用心。”曼陀羅朱唇微啟,把黑夜的視線拉回到自己身上。
“什麼?”黑夜有些不解地問道。
“有人。”曼陀羅把頭向黑夜身上靠了靠。黑夜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但他似已習慣了被曼陀羅虐,也不去考慮她說的正確與否,夜之力便如潮水般向周圍湧去。
“用心。”曼陀羅又說了一句。可黑夜完全無法用心,他之所以把夜之力一股腦放出去偵查,就是因為這一點。
曼陀羅和他挨得太近了,近到他有一種衝動,一種想把曼陀羅的麵紗揭開,看一看這位絕世美女的真正麵目的衝動。
但理智告訴他,還不是時候。
他強忍住心中的狂熱,緩緩站起身,把曼陀羅的頭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左手持刀而立。
不遠處,行走在陰影中的刺客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不打話,提刀直撲曼陀羅。他們想先解決一個不能戰鬥的累贅,再幹掉這個看上去並不弱的男刀客。
毫無疑問,能當刺客的人,一般都是刀客。但他們的實力差距可就不小了。
就像這些先撲出來的炮灰,一個個隻是提著刀,毫無章法地亂砍一通,這樣就是曼陀羅躺著讓他們砍,他們想砍死她都絕不容易。
黑夜卻蹙起眉,他對於這些人的舉動頗有些惱火,但下一刻,他心裏傳來的就是驚訝。
“我……已經多久沒有惱火了……”
心裏想著別事,黑夜對於眼前的這些炮灰自然更加憤惱。
他連刀都沒拔,隻是幾腳下去,炮灰們就全都非死即傷。但在這時,後麵的進攻也到了。
幾把小型飛刀帶著點點寒芒,直撲黑夜的要害。不過,黑夜是不能躲的,因為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佳人躺在地上,隻要他避開,那曼陀羅一定會受傷。
“老子欠你的……”黑夜念叨一句,在這個世界第二次拔出了刀。他此刻失去了夜神套裝,自然不可能純靠身體硬抗。
所以,黑夜瞬出幾刀,刀氣縱橫間,將幾把飛刀盡皆攔下。他沒有在刀氣上附著夜之力,所以,這連夜刀都不算,隻能說是普通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