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榭看似隨意的動作,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而且輕描淡寫的招式,力道卻奇大無比,不光將急飛而來的繡金刀撞了回去,還能準確地擊中吳浩為的右臂,並將他的胳膊打折,救下天河畫卷,真氣運用的境界,當真是高的匪夷所思。
後麵的熊耀武一躍而上,彎腰把掉在地上的天河畫卷撿了起來,身體直起來的同時,手中長劍一抖,“唰唰唰”一連三劍,分別劃在吳浩為左手和雙腿的關節處。
吳浩為隻覺被長劍劃中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同時雙腿一軟,歪倒在了地上。此時他四肢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鮮血流了一地。
熊耀武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插回腰際,用雙手捧起天河畫卷,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衛榭。
吳浩為此時身體失去了移動能力,受傷出傳來一陣陣劇痛,但卻毫不畏懼,張開嘴破口大罵:“亂臣賊子!有種的就快給大爺一個痛快!”
衛榭一手接過天河畫卷,朝吳浩為冷冷一笑,道:“你現在想要一個痛快,豈不是太晚了?”
他說話的語氣總是一副波瀾不驚、輕描淡寫的樣子,但讓人聽在耳朵裏,卻覺得十分滲人,忍不住心中發涼。
吳浩為聽衛榭這麼一說,心知自己臨死之前,必定還要受一番折磨,但他猛一咬牙,將驚怖之心甩出腦海,罵道:“我乃堂堂大正遺臣,豈會怕你們這些龜孫子!有什麼招式,盡管朝大爺使出來!”
“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熊耀武怒罵一聲,一個箭步竄上來,一腳踢在吳浩為嘴上。這一腳頓時把吳浩為牙齒踢掉了幾顆,吳浩為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和幾顆斷牙,嗚嗚呀呀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先把他拖進去。”衛榭冷冷地命令道,說完自己踱步繞過客棧的後牆,朝客棧前麵的大門走去。
“屬下遵命。”熊耀武答應一聲,就拽起吳浩為的那隻斷了的手臂,如同拖著一具死屍一般拖著吳浩為,也朝客棧的前門走去。
吳浩為被他拽住斷臂,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但他隨後便咬緊牙關,不願意再在敵人麵前示弱。雖然他疼的渾身不斷顫動,額頭上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但卻緊閉著嘴一點聲響也不再發出。
衛榭在前麵走進客棧,將手中的天河畫卷放在客棧中間的那張大桌子上。熊耀武隨後也拖著吳浩為走了進來,手一甩,將吳浩為扔到了櫃台下麵。
熊耀武一抬頭,卻猛然吃了一驚。此時他才突然看到,客棧的角落裏,還站著一個臉色驚慌的少年。
“你是什麼人?!”熊耀武厲聲喝問道。
“我……,我,”李道然結巴了一下,回道:“我是涼州武道院的學生,見過兩位大人。”
“大人,這裏還有個小子!”熊耀武連忙向衛榭說道。
衛榭武道修為極高,其實早就察覺到藏在角落裏的李道然,隻是一直懶得理他。此時回過頭,打量了李道然一眼,突然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涼州武道院的學生,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惜了。”
衛榭說完回過頭,淡淡道:“用他的刀殺了他。”
李道然聽衛榭這話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熊耀武卻似乎馬上就明白了,轉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再回到客棧中,手中提著一把刀,正是吳浩為的繡金刀。
李道然看熊耀武目露殺機,提刀朝自己走來,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衛榭的意思竟是讓熊耀武用吳浩為的刀殺了自己。
李道然不由自主朝後退了兩步,背靠在牆上,慌忙說道:“兩位大人,我和他不是一夥的,我是被他劫持而來的啊!我是涼州武道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