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城歌果斷禽獸了
第七十六章 城歌果斷禽獸了
夜城歌第一次這麼安靜地看司若弦,她真的很美,一貌傾天下,般般入畫,五官完美的結合,怎麼看怎麼好看,哪怕臉色蒼白得嚇人,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為其增添了幾分柔媚。他想,就算她是一株有毒的罌粟花,他也甘之如飴。
如此的昏迷的司若弦令夜城歌一陣心疼,他倒寧願她活蹦亂跳地跟她抬杠,跟他鬥嘴,跟他玩心計,甚至跟他動手。
不知為何,夜城歌的黑瞳之中也染上了一層薄霧,他抬手輕柔地為司若弦拭去臉上的汗珠,可是,剛擦去,又沁了出來,仿佛永遠都擦不完似的。
沒多久功夫,神醫來了,夜城歌讓他看看司若弦的情況,可惜,一問三不知。
“你號稱神醫,人隻要有一口氣在,你就能將人給救活,現在竟連王妃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你確定自己不是冒充的?”夜城歌眸光冷厲地掃過神醫,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好像對方敢說一句不合意的話,他就會將其滅了。
“王爺息怒。”神醫不卑不亢“王妃的情況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老夫也實在無能為力。”
“你這話什麼意思?”夜城歌的的聲音冷得足以冰封千裏。
神醫也不懼,一麵給夜城歌看足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什,一麵直言“王妃這種情況,不是外傷所能引起的,她半月前受的傷恢複得很好,不存在感染,而在王妃的身上,亦無任何中毒的跡象。不論是從哪一方麵看,王妃都和正常人無異。”
“可她昏迷不醒,一直喊冷。”夜城歌蹙眉。
“這也是老夫疑惑的地方,不過,王爺可以放心,老夫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王妃。”神醫保證。
“現在有什麼方法減輕她的痛苦嗎?”
“老夫先開一副藥給王妃試試吧,有多少成效,老夫並不敢保證。”
“杜銘,隨神醫去拿藥。”
打發走神醫,夜城歌的眉頭也快皺成了一個“川”字。
若弦,你到底是中毒還是受傷?你如此痛苦,我竟連原因都找不出。
與此同時,遠在昆侖虛修行的有著世間罕見的火紅色毛發的靈狐-葉靈,因與司若弦簽訂了血契,固能夠感知主人的危險。
葉靈不是普通的靈狐,她乃占據一方勢力的九尾狐族嫡出的傳人,出生便是仙族,又因生來一副罕見的紅色毛發,漂亮不說,還極是聰明,深得狐族眾人喜愛,在昆侖虛修行,更提升了她的仙法。
而今,雖未見到司若弦其人,但葉靈已經能感知到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眉目蹙了蹙,倒是下了一個決定。
修行千年,葉靈還是以狐狸的原身在晃蕩,隻不過,隱了八條尾巴,看起來就是一普通的小狐狸,可愛得不得了。
南麵一棵槐花樹下,一名風華絕貌的白衣男子悠閑地撫琴,風吹起他如瀑的長發,掀起他錦衣華袍,溫潤如玉的氣質渾然天成,有他的地方,一切皆成背景。
葉靈走到男子腳下,恭敬地喊道“上神。。。”
男子回頭,溫潤一笑“她出事了,你去看看,順便提醒她小心一些。”
“以我的本事,恐怕不能救她。”葉靈一臉無奈。
“煥火之鏈我已經暫時封印,你把這個喂給她吃下,天明她便能醒來。”
葉靈接過男子遞來的一粒白色藥丸,小心地藏好,拜別了男子,轉身就走。
“葉靈,你記住,除了她,不能讓其它人看到你,看到你的人越多,你和她就越危險,一張玄音琴已經夠了。”
“待主人沒事之後,葉靈就會離開,隻要主人沒危險,時機不熟,葉靈就不會出現。”
離開昆侖虛之後,葉靈直奔遠東國八王爺府。
沁雪苑,主臥。。。
神醫開的藥,杜銘已經抓了煎好端了過來,司若弦仍在發抖,整個人縮在夜城歌懷裏,呢喃著“好冷”。
夜城歌抱著司若弦一直沒合過眼,他令人搬來了夠多的棉被裹在司若弦身上,司若弦體溫本就正常,夜城歌抱著她蓋一床被子已算合適,而今,裹了幾床被子,人熱得大汗淋漓。
可他顧不得那麼多,端過藥碗親自喂司若弦喝,然而,藥未入口,盡數流掉了。
夜城歌沉了沉眉,毫不猶豫地喝下一口,湊近司若弦的唇,一點一點地渡給她,直到一碗藥盡數讓她喝下才罷。
葉靈隱身站在床前,看著夜城歌細心的照顧,很自然地為主人高興,可是,這個男人若不出去,她又如何救主人呢?
然而,要怎麼讓這個男人自己走出去呢?
天色已經不早了,再有個一兩個時辰,便會亮起來,屆時,且不說走動的人多了,要救人變得更難,單是主人的身體便未必能承受那麼久。
葉靈很清楚這一點,她運用仙法,試圖看清夜城歌的世界,琢磨著待會兒用點仙法,尋了信任之人將他叫出去,這樣,她便可以救人。
事與願違的是,她剛要開啟天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而與此同時,她看到夜城歌的額間紅光閃爍,一瞬即逝,爾後,他的眉頭蹙了起來,目光從司若弦身上移開,在屋子裏搜尋起來,銳利的眸光似要看穿一切。
葉靈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就是當年那個男人?那他與主人豈不是。。。
葉靈不敢再想下去,她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即是凡胎,但神根深種,她根本奈何不得他,無奈之下,隻得另尋他法。
“冷。。。”司若弦低聲喃喃。
葉靈看向司若弦,她的臉色已經從慘白轉變成了不正常的潮紅;唇色也變得豔紅,嬌豔欲滴,猶如一株令人垂涎的罌粟花;她的眉頭緊擰,額頭上的汗珠似乎從不間斷;她的發絲已被打濕,一縷垂落在額前。
夜城歌抬手溫柔地將垂落在額前的發絲為司若弦順到耳後,眼底一片柔軟,又有著藏不住的心疼。
司若弦的情況看起來是好轉了,實際是變得更加糟糕,葉靈暗叫一聲不好,再拖下去主人就危險了。
一時,也顧不得考慮那麼多,倏然坐下,閉上雙眼,運用仙法,暫時控製司若弦的大腦。
迷糊中,司若弦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魔鬼訓練那段日子,情竇初開,她喜歡上了一起訓練的男孩,那個男孩對她很好,在她黑暗的世界裏,男孩是唯一的陽光,可就是她的全心信任,換得的卻是他無情背叛。
她從不曾對誰仁慈過,可麵對他,她下不了手,她恨他,但在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腦門,在他擁她入懷,憂傷地跟她說抱歉的時候,她痛苦而又冷漠地推開他。
“你走,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殺你一你。”
那是一段被司若弦冰封的記憶,葉靈為了讓夜城歌離開,開啟了這段痛苦,司若弦的反應很大,她的肢體反應,正好將抱著她的夜城歌推下了床。
夜城歌起身看著司若弦,她的雙眸緊閉,眉頭緊蹙,麵色潮紅,唇色嬌豔欲滴,看起來正常,卻又不正常。
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夜城歌不免好奇,心裏又透著濃濃擔憂,說不清為何,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司若弦很快就要離開他似的。
趁著夜城歌出神之際,葉靈抬手指向他的腦門,強行灌入了一條信息:找神醫,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城歌腦中很自然地反應出葉靈強行灌入那個訊息,於是,仔細為司若弦蓋好錦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葉靈才現身,幻化成人形,二話不說走到床邊,將那粒白色藥丸喂入司若弦口中。
昏迷中,司若弦的意識很模糊,痛意和冰冷卻是那般清晰。
在白色藥丸順著咽喉滑入體內之後,司若弦頓感一股暖流流竄全身,瞬間便蓋過了透入骨髓的寒意,連那難以忍受的疼痛也逐漸淡去。
葉靈靜靜地看著司若弦渾身散發出來的薄煙,看著她的臉上漸漸褪去潮紅,變得正常,看著她緊蹙的眉頭逐漸舒展。
直到縈繞司若弦周圍的薄煙退去,室內恢複正常,葉靈才開口喚道“主人,該醒了。”
“嗯。。。”司若弦意識開始漸漸回隴,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疼痛已經不複存在,那種透入骨髓的寒意也消失。
“主人。。。”見司若弦睜開眼,葉靈微微笑了起來。
聞聲,司若弦扭頭看去,床前坐著一個女孩,約摸十三、四歲,漂亮的五官完美結合,一雙大大的杏眼倒映出自己略微疲憊的模樣,眸底流動著盈盈波光,唇畔含笑,現出兩個梨窩,煞是好看。
“靈兒?”司若弦隻知道與自己簽訂血契的紅狐狸會開口說話,卻從未見過她變幻人形,現在看來,倒是一個美麗又可愛的丫頭。“你不是在昆侖虛嗎?怎麼會在這裏?”
“主人,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葉靈答非所問,她相信上神的藥,卻仍有些不太放心。
“是你救了我?”話雖這樣問,司若弦心裏卻是肯定的,憶及那如萬千蟲蟻啃咬的疼痛,那透入骨髓,似置身冰窖的寒冷,仍是心有餘悸。
“你感知到我的危險,所以趕來,那麼,你一定也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吧?”未等葉靈回答,司若弦再次問道。
葉靈點頭“你中了毒,妖王身上獨有的赤丹塋。”
司若弦蹙眉“我連妖王什麼樣都沒見過,怎麼會中了他的赤丹塋?”
“看看你的手腕。”葉靈示意。
司若弦掀開身上的被子,挽起袖口,煥火之鏈隱於暗處,光潔如玉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傷痕,血紅血紅的。
“難道是他?”司若弦想到元宵會上的對陣。
手腕上的傷是她運用異能結網罩住現場所有人時,那個冒充她的人破了異能網,反震傷的,當時,她並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想來,也隻有那個時候,冒充她的,應該就是妖王無異了,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