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領域在第一時間被撕扯破碎後,衝刺和暴走雙狀態下的驅動鎧所爆發出的可怕力量,再沒有人會比身在其中,並且以第一視角體驗著的我,更為之戰栗的了。
啊……沒錯……就是……不安和恐懼吧?
眼睜睜地看著身體以不屬於自己的運作方式動作著,將眼前的,被霞天使所寄生的“蜃氣樓”那堅固的外殼,以最為幹脆的方式,一塊一塊地徒手剝離……
在這當中,霞天使無數次的反擊,包括激光散射又或者是以蠻橫的力量試圖阻止這一進程的行為,完全是徒勞的舉動,雖然毫無理由,這一台脫離了我掌控的驅動鎧,反而在這場力量從一開始就不均衡的戰鬥中,取得了絕對的壓製。
而到最後……連這樣最直接的,使用手臂作為武器的戰鬥方式,都已經被放棄,取而代之的,是屏幕上一次次地湊近對方的軀體,並且在對方的軀體上,以最直接和幹脆的方式,撕扯下大塊大塊金屬組織的場景。
為什麼……為什麼人形兵器這種東西……一定要造頭和口的啊?這樣的結構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麼?為什麼還可以……
仿佛是以我自己的牙齒,在對方的軀體上撕扯血肉一般,尤其是當外殼的金屬被剝離殆盡,露出了這一台“蜃氣樓”內部的所謂“新式結構——由不知名的血肉所組成的,包裹了整個軀體內部和駕駛艙的結構後,這樣的恐懼,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強烈的作嘔感所替代。
不知道為什麼……目前的這一台驅動鎧所進行著的每一個舉動,都仿佛是……由我親自進行的一般,甚至,在低頭撕扯對方的血肉時,我的口中,也同時彌漫著那惡心的血腥味。
“嘎——”
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近乎被肢解的霞天使,徒勞地試圖使用最後的手臂進行反擊,可是,這樣的反擊所帶來的結果,就是被不受我控製的金屬軀體,反抱住關節後,以最直接的方式,強行地……扭斷。
“不……不要……”
當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將“蜃氣樓”的巨大前爪當成的穿刺的屠刀,瞄準了血肉包裹著的機體時,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在那片血肉裏麵,隱藏著的絕對就是那個在任務當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去的少女吧?如果就這樣刺穿下去的話……
“噗”
驅動鎧的手臂毫不猶豫地下落,一下,兩下,三下……
整片血肉被粗暴的插入弄到模糊不堪,內部的結構更是直接被瓦解,從裏麵流淌出來的,則是黏糊糊的,和血肉混合在一起的液體。
將這一片肉體以無比殘暴的方式絞碎,剝離的同時,驅動鎧本身,卻發出了無比興奮的,震耳欲聾的吼叫,然後將頭部再次前探,深深地紮入這一片血肉漿泥之中。
屏幕上,直接被一片模糊不清的血汙痕跡所籠罩。
而當屏幕上總算不至於讓我隻能看到一片血紅後,我卻已經……無法再繼續注視這樣的場景了。
在驅動鎧的口中銜著的……是作為最後的維生係統而存在的封閉式座艙。
我的恐懼,終於達到了頂峰——
“不……不要住……住手誰……誰來阻止我”
和機體以縝密的方式相互連接著的手指關節,雖然在我強自的壓迫下停止了動彈,但是,對於這部分完全不受**控的,機體自行的動作,我卻完全無法做到任何事情。
連停止都不可能……沒有任何憐憫,除非……到達時間或者被殺死。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麼,以最殘忍的方式把敵人全部殺掉,不然就隻會被敵人幹掉,這才是……這個技能的意義麼?
可是……已經夠了啊敵人已經被打敗了不是麼?現在的這個,隻是作為機體駕駛員和受害者而存在著的少女而已,而且,任務要求中,這名少女可是要……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