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闖爺的地盤,爺就弄死他!(1 / 2)

誰闖爺的地盤,爺就弄死他!

誰闖爺的地盤,爺就弄死他!

四五堆未熄滅的篝火,濃煙滾滾,篝火旁邊,一堆骷髏殘骸,以及一堆散亂各處的作訓服。頭顱,筋骨……還殘留著模糊的血肉,像一盤被大卸八塊的生雞肉一樣,吃剩得隻剩殘骸。而那些衣服,有的帶著血跡,有點被撕碎成幾半。

看到這些畫麵,邵麒的雙目,曹旦的雙目,狠狠的被刺痛了!

腳下踩著了什麼,邵麒馬上後退了一步,這下,他終於控製不住而流下了痛苦的淚水。他艱難的彎腰下去,顫抖無力的手拿過地上那件血紅色的……肚兜。

這是韓雪煙的肚兜,他那個小-姨子的肚兜,他再熟悉不過了。在上林苑住那麼久,她是唯一的女性,他的衣服,他不能了如指掌嗎?曾多少次在她疊衣服的時候,她的肚兜他都看到了,還繡著美麗的鴛鴦!

蕭雄目瞪神呆看著眼前屍骸滿地的這一幕,眼淚無聲滾下臉頰,“來、來晚了,我們來晚了!”

孫百淩!韓雪煙!曹旦異常平靜的看了眼前這一幕,然後,眼前一昏——

——

曹旦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隻有禦子塵的麵孔。

“你醒了?”禦子塵麵帶微笑,輕聲問,可他這苦澀的笑容,還是逃不過曹旦的雙眼。

曹旦側了一個身,把臉轉向一邊,任淚水滑下臉頰,再掉到草地上。眼淚模糊眼睛一次,他就伸手擦一次,也不管涕淚濕透了他的手臂,或髒了手臂。

一個舊愛,一個新歡,一夜之間就這麼突然的離開自己了,叫他如何去接受?

禦子塵身後不遠處,立著幾座墳,掛著幾塊無字的木頭。

邵麒站在中間的那座墳前,眼神緊緊地看著墳頭,牙齒緊咬著下唇,幾次眼眶布滿了霧水,最後他都仰仰頭,那些淚水自然就流不下來了。

雲雷撫撫他的肩膀,神情同樣痛苦,難過,“事已至此次,我們也不能左右。主公,還有許多人需要您,您不能因為雪煙小姐而放棄活下去的念頭,一定要保重自己!”

其他的墳頭前,或站著蕭雄,或站著禦聖君,或站著傅玉書。

而陸儀堂,他距離大家很遠,站在附近一角落裏,背靠著樹,背對著眾人,無聲地抽泣著,幾乎是撕心裂肺。孫百淩沒了,從今天起,就從他的生命中遠離了,為什麼要如此突然?為什麼?

禦聖君悼念了幾名學員,然後靜靜地觀察了其他人一眼,不難發現,都是一些癡情的種子。既然都是癡情的,都怎去作惡,有了情,怎還能惡得了?

——

傍晚,殘陽如血。

禦聖君用葉子捧了一些血送到曹旦麵前。

自從知道韓雪煙和孫百淩死後,曹旦一直都不敢麵對,他就背對著墳墓坐著,一坐就是一個下午,誰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會,他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山林。

眼眸微微低下,看到葉子裏麵鮮豔的血,曹旦的眼眶不由得熱了幾分。想到不久前他為了救口渴的韓雪煙,還親自割脈,給她喂血解渴。

“清理屍骸時發現的血,估計是我們的同伴的!”禦聖君輕輕的說,“喝了它,他們還活在我們的血液裏!他們並沒有死,他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我們要活著離開,讓他們滿意!”

“嗯,活著離開!”曹旦努力的哽咽出一句,然後,顫顫發抖的手捧過葉子,盯著葉子裏的血,一滴,兩滴,淚落有聲,與血融在了一起,“如果用血可以換回她的命,我願意獻出我全部的血。太痛了,失去她們心真的太痛了,比剜我的心還痛,比要我的命還可怕!”然後,把那些血,一飲而盡。

禦聖君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我理解!”

晚餐,隻是一窩血,大家隻有把這些鮮豔的血狠狠地喝完,似是要當成一個印記一樣,要一輩子牢記,牢記這一日,牢記這一時,牢記這些曾經的夥伴。

一夜,沒有人睡著,一個個都在痛苦的回憶中無法自拔。但除了禦聖君。他卻睡得無比踏實。

天亮後,似乎大家都變了,一個個變得沉穩了,不愛說話,在他們臉上,也不再有笑容。

蕭雄把大家集合起來,看到人數是如此淒涼,不由得又悲從中來,但這個時候,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對眾人說:“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因為野人而失去生存的念頭。我們要活下去,即便不能離開這個島,我們也要跟野人鬥下去,我們要向他們證明,誰才是這個島上的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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