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家夥的話,龍宇也不能放鬆,盡管上次幫助過他們,但話裏總有別的隱意,而且他貌似更加了解我的過去,難不成他對自己的過去有所知曉?
“那麼..我們盡快開始吧。”峰明轉身急匆匆地把帶著龍宇他們前往醫護室,同時路上向瑪麗亞說明情況,“這麼說,你是想讓這幾位朋友,親自觀看你的神器的使用過程麼?”
“是的,這方麵還需要醫生通融。”瑪麗亞回答。
“沒關係,這是特例。之前聽電話裏有別人的聲音,我就猜測到你這邊的情況,提前向上司進行彙報。”
龍宇怔怔地看著峰明,沒想到他的判斷力居然也這麼強,或許是因為行醫多年,培養出的能力麼?
談話之間,峰明已經到達看護室,拉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轉光生被皮帶綁縛在床上,嘴中還不時傳來痛苦呻吟聲。他不停地扭動身子,想要通過被皮帶束縛所產生的痛苦,來抵消身體上的折磨。旁邊的醫護人員不是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想要替他打營養針的行為,也因為他渾身動彈不已,而無法準確地瞄準血管。
“在下看這位病人很痛苦,為什麼不對他進行麻醉呢?”可能犬塚內心不忍看到如此的景象,向峰明詢問。
“正確來說,是不知道什麼麻醉藥對這位患者有效。”峰明立馬坐在一旁,調配著藥劑,“轉光生來自於異界,身體的構造也千差萬別,而通過藥物治療人身體,又是一項講究數據精準的工作,一旦出現藥劑調配過高或過低,不但不能緩解患者身上的疼痛,反倒會加重病情,甚至無藥可救。而東京目前的醫療水平,還不能完全跟上所有異世界的水準。所以我們無法判別什麼麻藥才對他有效。”
“如果能讓他意識穩定下來,大概率還能盡快調配,但如你們所見,他現在已經痛到神誌不清。在這種情況下,很難確定他的話是否會受痛覺的影響。”
峰明拿起注射器,從半透明的瓶子裏,抽出一部分溶液,同時拿出滴管慢慢滴入幾滴藥液。
“那麼能否讓我出一份力?”龍宇雖然對峰明表示警戒,但看到別人這樣受折磨,作為正常人都會想出一份力,“如果我用幻術直接對他的大腦傳遞的神經信息進行幹擾,或許會讓他冷靜下來。”
“不行。”峰明幾乎是在同時,打斷龍宇的想法,“對於這種情況,一旦再對病人的腦部進行施壓,很難保證他能承受得住,一個不好就會對腦部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很遺憾,沒有到關鍵時刻,我絕不會走有風險的方法。”
峰明最終還是把目標放在瑪麗亞身上:“拜托你了,瑪麗亞。”
瑪麗亞沒有多言,站在呻吟的患者身旁,閉上雙眼將手抵在他的身上,做出禱告。她將心願注入到手中所持的神器之中:“上天,請讓他的痛苦,轉而降臨在我的身上吧——淒生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