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杭初雪那絕世傾城的容貌,剛一出場就讓天雲宗這邊氣勢大漲。
而對麵,則是一個個脖子伸得老長,牛眼瞪如銅鈴,麵紅耳赤的使勁吞著口水。
如此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不知道流雲門那矮子會不會因為不忍心辣手摧花而直接認輸。
“天雲宗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竟然派一個女人來。”
流雲門的矮子竟不為所動,眉尖一挑,嘲諷的聲音傳到了天雲宗這邊每一個人的耳邊。
天雲宗這邊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憤怒,但想起杭初雪的實力,卻又會心一笑。
沒錯,杭初雪是女人,但卻是嘯天榜排行第四的強者,在內門罕有敵手。
如果把杭初雪當成花瓶,那矮子無疑會死的很慘。
矮子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羞辱意味,杭初雪聽後,俏臉如同寒霜般冷了下來,香舌一咬,冷淩的長劍直直刺向對方。
隻一眼,隻要是識貨之人,都看得出來那長劍絕非凡品。
但見長劍剛剛遞出,在劃破空氣的刹那,詭異的化作了數柄,讓人分不清哪一柄是真,哪一柄是假。
人級中等劍法,冰玉劍法!
而且看其威勢,幾乎到了快要大成的地步。
相隔這麼遠,單雲甚至能感受到長劍所散發出的逼人寒氣。
唰!唰!唰!
不愧是內門有數的高手。
杭初雪這幾劍刺出,逼得對方狼狽閃躲,甚至連賴驢打滾都用了出來,引得天雲宗這邊哈哈大笑。
奇怪的是,流雲門那邊並未吭聲,出奇的安靜。
已經過了一刻鍾,杭初雪是越戰越勇。
每一劍,都有數朵劍花飛出,要不是對方身材矮小,恐怕腦袋早就被削掉了半邊。
激戰了半天,對方一直都在杭初雪刺出的劍網中艱難的生存著,找不到一絲反擊的機會。
“身法?”
比起其他人,單雲並沒有嘲笑那矮子。
因為他總感覺對方是在裝。
流雲門已經輸了一場,再輸便不再有機會。
赤血豹這樣的強大妖獸,對於流雲門的誘惑遠遠高於天雲宗。
他們還不至於如此愚蠢,派出一個沙包讓天雲宗輕而易舉的獲勝。
單雲本身就會遊龍步,他堅信,對方那看似無可奈何的步伐,是一種極為高明的輕功身法。
他在示弱!
“單師弟,怎麼了?”
杜呈臨也為杭初雪大聲叫好,但轉過頭,卻看見單雲劍眉緊鎖,愁雲滿布,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
單雲強自擠出一絲笑容。
這裏無論是杜呈臨還是林友然,都是玄境高手。
他區區一個鍛體境界的弟子,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萬一他判斷不準確,徒增笑話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別人視作內奸。
“初雪師姐不愧是我天雲宗少有的天才,幾乎是壓著對方打,估計最多再來一刻鍾,我們就可以收獲赤血豹了。”
杜呈臨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盡管赤血豹幼崽不可能歸他所有,但終究是自家宗門的人得到,想想都興奮。
一頭堪比後天玄境的妖獸,對宗門整體實力的提升很有幫助。
“未必。”
單雲心中焦急,嘴上卻無意間說了出來。
“什麼?未必?難道那矮冬瓜還能有反擊的機會不成。”
有人注意到了單雲有些心不在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嚷嚷道。
連杜呈臨也是一臉不解,笑著道:“單師弟可能是緊張過度了,大家不用在意。”
在他看來,單雲那麼年輕,沒見過什麼世麵,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許擔憂,純屬正常。
“往下看。”
就這一會兒,流雲門矮子的步伐卻是越來越清晰,讓單雲更加篤定。
那必然就是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