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記得當年看劉德華演的《阿虎》,大結局時他不斷被泰國拳王打倒,然後他再站起來,接著又被打倒,他又站起來。那一次次的循環,堅持、不放棄,都讓我深深的感動。
此時此刻,瘋狗也被江楓打的像受了虐待的豬一樣,躺在地上偶爾顫抖一下身子。但他一直堅持、不放棄地說著:“打!打!你個王八蛋,一會兒我兄弟來了,看……看我不嫩死你。”
明明瘋狗的行為跟阿虎的比較像,但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異樣的喜感。
大概過了有近二十分鍾,江楓打也打累了,終於停止了對瘋狗的虐待。瘋狗那幾個小弟倒也頗為認命,知道自己打不過江楓他們三個,所以幹脆就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江楓虐待瘋狗。
突然,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明顯有不少人正在上樓梯。樓梯道裏突然就響起了鋼管、長刀拍在牆壁和樓梯扶手上的聲音。一個狂暴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瘋狗,你在不在?誰他娘的敢動老子南城飛哥的兄弟?”
“在,飛哥,我在這兒。”原本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的瘋狗立刻振作精神,大聲回應道。而剛才還蹲在一旁安靜的好像乖學生一樣的幾個小弟,此刻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噌”的一下站起來,大聲對著江楓他們幾個人喊道:“艸你媽,你們幾個居然敢動我大哥!”
“老子今天要是不嫩死你老子名字就倒過來寫,狗哥你別怕,不會再有人敢動你了。要是誰今天敢動你一根寒毛,我死都拉他一起墊背!”
“就是,要動我狗哥,先從我的身體踩過去!”
江楓一臉無語,忍不住咕嚕了一聲:“怎麼?你們這些人都是在說相聲的?”
“誰!究竟是他媽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動我兄弟。”一名穿著黑色t恤,帶著銀質骷髏頭項鏈的瘦高男子手提一把長刀跑到六樓來。
他看了一眼被人扶著的瘋狗,手刀片立刻指向江楓問道:“瘋狗,是不是這小b崽子動的你?”
“是我動的他,阿飛……現在長本事了,敢提著刀在我明前吆五喝六的了。”站在江楓和侯秦身後的賀雷霆突然開口說道。
阿飛視線一下挪動賀雷霆身上,他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就是一驚,再然後阿飛手的刀片一下就落在地上,整個人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賀……賀賀賀賀爺……”
“老大,原來你認識這個王八蛋?怎麼他名字叫賀葉嗎?就是他動的我,嫩死他,一定要嫩死他!”瘋狗借著一個小弟的身體當做支撐點,費盡全力對阿飛說道。
阿飛沒有絲毫猶豫,反手就煽了瘋狗一個耳光,“滾!你知不知道這是賀爺?你連賀爺都敢得罪,你是不是不想在杭城混了?”
瘋狗被阿飛這一耳光煽的有點兒懵,不過麵對著阿飛,他一點兒發怒和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畢竟阿飛手下小弟近百個,而他隻有十個。並且這十個都還是阿飛撥給他的,不然他一個小弟也沒有。出來混,打架講的就是人多。小弟多少,直接決定你的地位。當然,小弟多少一般也是由錢來決定的。
賀雷霆究竟是什麼人?杭城兄弟會的現任會長。而杭城兄弟會,這可是從民國時期就在杭城存在幫會組織。可以這樣說,杭城現在稍微有點兒規模的幫會,其實全都是賀雷霆的門徒。
原本以阿飛在杭城的身份地位,他是不可能被賀雷霆認識的。但阿飛的叔叔是兄弟會南城分舵裏的一員,故而賀雷霆能認出阿飛。
瘋狗雖然名字叫“瘋狗”,但實際上他一點兒也不瘋,反而有些小聰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阿飛的左右手。
一聽到阿飛叫出“賀爺”兩個字,瘋狗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他顫聲道:“賀……賀爺?”
瘋狗叫出這一句後,足足愣了五秒鍾後突然全身劇烈顫抖起來,然後眼睛翻白,嘴角吐出白沫。整個往後一仰,就這樣暈了過去。
看到瘋狗這副模樣江楓忍不住笑了笑,他扭頭看向賀雷霆。賀雷霆下巴微微往上揚了揚,意思是告訴江楓,要怎麼處置聽他的。江楓微微頷首,賀雷霆這才再次開口。他指著江楓對阿飛道:“阿飛,這是我的好兄弟,今天鬧成這樣也算是一場誤會,具體要怎麼處理,你看我兄弟的意思吧。”
“是是是。”阿飛連連點頭,看向江楓道:“大哥,您看這事兒……其實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也怪我這兄弟有點兒沒見識……”
阿飛左一言右一語的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江楓擺擺手道:“好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伯父欠你兄弟一點兒賭債,連本帶息應該還五萬,你兄弟硬要十萬就有些過分了。我也不壞你規矩,地上那五萬塊你拿去,把我伯父的欠條還回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