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張南思忖了一下，答道。
“嗬嗬……”蒼老女聲冷笑起來，“沒有？是啊，是啊，這世上女子皆為情所困，世上男子，皆視情無物……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張南皺起了眉頭，饒是他再遲鈍，都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得不懷疑，這個老嫗和自己的師傅之間，有那麼一段過往的情感辛秘。
“那個，嗯……婆婆，”張南想了想，決定還是開口，“雖然不知道您和家師是不是有什麼過往，但是家師這次讓在下前來，定然證明家師並不是那種拋諸腦後之人……”
“嗬，無事鍾無豔，有事夏迎春。”
張南一時無語，好像也確是這麼回事。自己是有求而來，平時別無所求的時候，師傅確實連提都沒提過這位老嫗……
“但是，”張南還是想替慕容離辯解點什麼，“這塊玉佩，師傅一直貼身攜帶。雖然從來不說，但是經常望著它出神……”
在說後麵一句的時候，張南其實是有些忐忑的。他並沒有看到過慕容離望著這塊玉佩出神，不過看他將玉佩地給自己時候的樣子，估摸著是把它當做很重要的東西的。
說完這話，張南也提心吊膽了好一會，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慕容離還真的是會拿出來看的，果然是不一般啊。
屏風後沉默了很長時間，再開口的時候，老嫗的聲音似乎緩和了一些：“那他後來呢，結婚了嗎？”
“沒有師母。”張南如實回答。
“那我問你，如若你有喜歡的女子，你們已然私定終身，約好要一生一世。你會因為外界的阻力，從而放棄她，幾十年不聞不問嗎……”
張南愣了一下，他想起了孫雪嬌。實話實說，他對孫雪嬌實在也算不上什麼那種喜歡，但確實有了私定終身的行為。外界的阻力，他也確實因為學院的事情，整整一個月沒能和她取得聯係……
但是在這一個月裏，張南有空的時候就會想到她，而且在獲得自由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著和她聯係。就算不喜歡她，但是張南知道，自己既然和她有了關係，就必須對她負責。
但是如果是喜歡的女孩子……
張南想了很久，他其實不明白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不明白和不理解是兩碼事，他雖然還沒有喜歡的人，但愛這種情感是人心底最深最本能的。
“如果，如果外界的阻力是要我付出，無論是金錢也好、精力也罷，要丟失我的權力地位，甚至要我半條命，隻要是我給得起的，我都無怨無悔。但如果，這個外界的阻力，是要傷害她，是要讓她承受苦難……”
“那我希望，長痛不如短痛。我希望她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別的選擇，她值得更好的人生，她沒必要為了我犧牲。”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