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為你好,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為我好?”韓茗遇冷笑一聲,“為我好,就要把我賣給趙家?明明知道我姐的死與薑欽奕有關,還眼睜睜的看著我嫁到薑家,讓我羊入虎口?如果這就是你們的為我好,很抱歉,我無福消受。”“我們當初並不知道薑欽奕跟薑翎珄是兄弟……”“行了,不要再。
說了,我不想聽。”韓茗遇打斷她,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離開這裏。李夜蓉匆忙回到病房,將門關上,對韓孝禮道:“你說韓茗遇會不會去問薑欽奕?萬一惹怒薑家……”“就算不惹怒他們,薑家也停了我的醫藥費,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更加糟糕了。”韓孝禮幽幽道,“如果茗遇真能通過薑欽奕這條線,調查出學恩的死因,未嚐不是一件。
好事的。”“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對學恩的死耿耿於懷,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消失殆盡,她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能查出當年的真想,證據已經沒有了,除了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什麼意義都沒有。”李夜蓉。
心有餘悸道,“她是你唯一的女兒了,你怎麼忍心。”“不忍心又能如何?”韓孝禮扭頭看向窗外,韓茗遇的身影越走越遠,就好像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的如此脆弱不堪。韓茗遇坐在車上,腦子裏反複回想著韓孝禮的話。其實這件事跟薑欽奕有關,她一早就知道,苦於沒有證據,如今從韓孝禮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五味聚集。
不知是何滋味。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直截了當去找薑欽奕問個明白。現在不不會了,薑欽奕那個人太狡猾,沒有足夠的證據,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扭頭看向薑翎珄,“如果薑欽奕是殺害我姐的凶手,將他繩之以法,你會不會怨我?”雖然。
現在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很緊張,但她能看得出來,其實薑翎珄打心眼裏對這個大哥還是很關心的。心提到嗓子眼,等著薑翎珄給自己一個答案。薑翎珄將她抱在懷裏,輕聲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護著你。”有他這句話,韓茗遇就放心了。回到警局,她要讓胡淺幫她查一下當初的案沒。
想到裏麵的檔案不見了。怎麼會這樣?韓茗遇心裏思索著。自從她當警察以後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檔案一直在檔案室放著,偏偏在韓孝禮告訴她跟薑欽奕有關的時候,檔案不見了,這也太湊巧了?難到韓孝禮將這件事告訴了薑秉承或者。
薑欽奕?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她推門而入,李夜蓉正伺候韓孝禮洗臉,看到她進來,笑著道:“你爸正念叨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你們父女真是心有靈犀。”對於她的示好,韓茗遇並不放在心上,冷冷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問我爸。”“發生了什麼事……”“出去。”韓茗遇打斷她的話。
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李夜蓉有些害怕她露出這種神色,心中縱然不滿,也不敢跟韓茗遇翻臉,佯裝大度的道:“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爸身體剛好一些,你跟他說話注意點。”韓茗遇看都不看她一眼,等她出去直接將門關上,死死盯著韓孝禮,“是不是你告訴薑秉承我在調查我姐的案子?”
“你再胡說什麼?這件事這麼危險,我怎麼會說?”韓孝禮憤憤道,“我承認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但害你這種事情我不會做。”“就在你告訴我姐姐事情的第二天,當年的檔案就不見了,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我向天發誓,那天的事情,我要是泄露了一個字,天打雷劈不得。
好死。”韓茗遇仔仔細細觀察著他的神色,並沒有看到撒謊的痕跡。不是他,難道是李夜蓉?知道她在調查這件事的沒有幾個,那天韓孝禮跟她說的話,除了他們二人,知情的也就隻有李夜蓉了。她走出去,將李夜蓉拉到樓梯口處,打量著她,“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李夜蓉被她問的有些蒙,疑惑的看。
著她,“你再說什麼,什麼是不是我幹的?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伺候你爸,我幹什麼了?”李夜蓉素來擅長演戲,她這個模樣韓茗遇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盯著她,冷冷道,“你少在我麵前裝柔弱,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別怪我無情了。”李夜蓉抓住韓茗遇的胳膊,焦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吧?”韓茗遇甩開她的胳膊,怒聲道:“你敢說你。
不是你將我在調查姐姐案子這件事告訴薑秉承的?”“我沒有,我跟他說那些幹什麼。”李夜蓉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現在薑秉承已經跟我們鬧翻,不僅停了你爸的醫藥費,也不接我們的電話,我每天在醫院,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時間。”生怕韓茗遇不信,她咬了口唾沫,繼續道:“我知道這些。
年我虧待了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經過這麼多事,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能因為我以前犯過錯,就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我身上,這對我不公平。”她雖然說的有鼻子有眼,但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她說的話,遲疑了一下,道:“最好不是你幹的;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就藏嚴實了,不要讓我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我跟你爸一條心,傷害他的。
事打死我,我也不會做。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為了給他治病,低頭去趙家借錢。”李夜蓉急切的去解釋,觸碰到韓茗遇探究的眼神,低下頭,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相信我?”有那麼一刻,韓茗遇差點信了她的話,隨後又搖搖頭,自嘲道:“你被李夜蓉騙的還不夠嗎?居然還想相信她,真是記吃不記打。”話雖如此,她仔仔細細咀嚼。
著李夜蓉和韓孝禮的話。雖然他們二人有巨大嫌疑,但他們的確沒有這樣做的動機。將這件事告訴薑秉承,就等於告訴了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現在自己還有可利用的價值,她不相信韓孝禮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知道的就他們三個。
人不是他們又能是誰?得不出一個結果,感覺腦子都要爆炸了。幾天以後牧浩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去,韓茗遇和薑翎珄對視一眼,牧浩這個時候讓他們過去,應該是考慮清楚了。離大海他們的計劃還的實施還有幾天的時間,如果牧浩這個時候願意幫他們,事情沒準會有轉機。他們二人坐在牧浩對麵,整個咖啡廳沒有一個人,氣氛有些詭異。
牧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幽幽道:“牧家現在經不起任何風浪,我不能幫你們了,對不起。”韓茗遇心底滿是失落,緩緩道::“我知道那個女人是勁敵,但你真要坐以待斃嗎?就算你坐以待斃,就算你步步退讓,她也不會放過你。你不是怕事之人,為什麼這次不願意陪我們一起放手一搏?”“這件事我心意。
已決,你們不要再說了。”對她的話,牧浩無動於衷,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你們真想對付那個女人,不如從薑欽奕入手,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又是他!韓茗遇垂下眼眸在心裏道,掃了一眼牧浩,知道他說出這些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也就不再逼迫他了。薑翎珄對韓茗遇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自己跟牧浩聊聊。這些天,牧浩一直避著。
他們,難得他們二人有時間一起聊聊,於是韓茗遇找了個理由走出去。牧浩微微一笑,“你還是看樣子,一點也沒變。”“那你說還是不說?”薑翎珄挑挑眉,“如果你還是覺得為難,就當我這句話沒說過,我現在就離開。”他慢慢站起來,牧浩的手一直攪動著咖啡,緩緩道:“並非我不說,而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