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現在我已經步入了通靈之境,雖然要到融合境才能瞧見邪祟,識辨鬼物,可我體內有元嬰啊。
見我點頭,英花嬸子眼神都不一樣了,顫抖的說:“這...這是啥東西?咋取不下來?”
我正要開口,僵在那裏的誌剛叔開口道:“是亡命牌。”他說著,就如同丟了魂兒一般的身子就癱了下去,跪倒在陳奶奶的棺槨旁,臉色又是震驚,又是懊悔,口中不停的小聲念叨什麼。
我看著誌剛叔,有些錯愕,說:“叔,看來你知道亡命牌是什麼意思,這東西怎麼來的,就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誌剛叔沒有回應,隻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地麵。
瞧著丈夫轉眼間就跟變了一個人,沒了精氣神。英花身子目光驚疑不定的和我對視了下,伸手在誌剛叔身上拍了下:“你這是咋啦,啥是亡命牌?你是屬鱉的?能不能吭聲氣兒?”
任憑英花嬸子怎麼罵,誌剛叔隻是癱跪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傻了一般。
“洋子,你跟嬸兒說說,這是咋回事?”見叫不醒誌剛叔,英花嬸子衝我問道。
我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的冷笑,說:“咋回事?這得問你們自己,問問你們自己的良心。”
換做之前,我不可能對她如此露骨的指責,畢竟輩分在那放著呢,可這會兒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了,看著英花嬸子變幻不定,幾乎要發火的臉色,我繼續道:“嬸子,我奶奶怎麼死的,你和誌剛叔,心裏應該和明鏡兒似的,外麵那麼多人,我給你倆留點麵子,就不多說了。”
“至於你們背上的東西怎麼來的。”說到這裏,我深吸口氣,指了指身旁的棺槨:“這是因果報應,身為子女,不贍養老人,就是不孝,孝不盡就罷了,還如此虐待,這是大逆不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做了什麼事情,別人不知,老天知道,陰朝地府更清楚..”
講到這裏,我語氣愈發沉冷,將亡命牌的意思,給她解釋了一遍。
明白了背後是什麼東西,英花嬸子全然沒了剛才責備誌剛叔的氣勢,踉蹌後退幾步,身子靠在牆上,兩股戰戰,渾身冷汗直冒。
過了兩秒,她神經質的搖頭:“這都啥亂七八糟的,你這孩子咋神神道道的?還亡命牌?一定是你給我們動了什麼手腳..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我虐待老婆子了,我咋虐待她了?我還就不信這個邪....”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太慌,太害怕了,本是惶恐的臉上,突然露出幾分冷笑出來,然後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我沒有接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我知道,一個人如果心裏害怕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會故意做出一種舉動,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見我一直不搭腔,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英花嬸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然而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她不敢去看陳奶奶的棺槨,目光四處遊離。
最後她看著我:“洋子,我不知道你用了啥辦法,在我和你叔身上弄了這個牌子,嬸兒沒念過幾天書,你是有學問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開這種玩笑,對吧?嬸兒就想問你,你這麼做為啥?”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呼口氣,說道:“昨晚上,我在村頭看到陳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