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子未抬,“若是沒事的話,你先出去。”
在司費青看不到的時候,薑雪露出了猙獰而恐怖的麵容。
……
“你和通南合作你怎麼沒和我說。”司費青不悅的看向沐瀟塵,其中夾雜著惱怒。
沐瀟塵轉動著鋼筆,“難道和通南合作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司費青的眼眸底下被陰晦所取代,若天睦和別的公司合作他會激動,可同通南不一樣,和通南合作時候他勢必會和鍾言鳴有交集,他最厭惡的就是鍾言鳴那清高的模樣,想到曾經他對鍾言鳴做的一切,現在鍾言鳴勢力大了,他有種預感鍾言鳴會以曾經的手段加倍奉還給他。
司費青自然不會將那些恩怨同沐瀟塵說,他的唇角剛動著就聽到了沐瀟塵的話,“現在並非是由我們來挑選合作商,而是迫於形勢接受事實,通南合作已經是我們最後的退路了,若我們不好好掌握,將來我們會陷入僵局難道您願意看到天睦那一天的發展嗎?”
司費青心口裏有一股悶氣在徘徊,沐瀟塵說的都是現實,他無力反駁,隻能硬生生的憋著這股子氣。
“我雖然不知道您同鍾總什麼恩怨,但是公司的事情理應同私人事情分開。”沐瀟塵淡淡的說道。
……
司費青離開之後沐瀟塵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瞬間凝滯了,漸漸眸底被陰鷙所取代,她倒是很好奇司費青同鍾言鳴之間的恩怨了。
……
沐瀟塵一人在那黑沉而壓抑的密室裏徘徊,陡然之間密室裏傳來一股陰森而壓抑的聲音,宛如地動山搖一般,那痛苦的聲音擾亂了她的心神,她的心口在發疼,如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這聲音她極致的熟悉,那是司宸煜的聲音,她像是溺水的人兒一般尋找聲源處,可偏偏黑暗將她籠罩讓她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黑暗一向是她害怕的,她害怕一人在黑暗裏的孤獨,麵對黑暗她總是莫名的心慌,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害怕,慌張漸漸將她給吞沒。
她強忍著心底裏升騰起來的痛苦,死死的捂著發疼的太陽穴,拖著沉重的腳步裏離聲源處愈加靠近,看到了男人那帶著血的襯衫,這襯衫原本是白色的,可全被染紅了,男人的眼神空洞,不再是老鷹般銳利的眼神,這樣的他讓她滿滿都是傷痛。
她宛如是踩著千斤重的石頭,沉重得她無法喘過氣來,她伸手往男人那傷口處擦拭時,她的手同他的臉擦肩而過,空氣漸漸的凝滯了。
他看不到她,而她無法觸碰他。
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如同是決堤的洪水,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淚不斷的飆落。
而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紅衣女人,麵容極致的模糊,但她隱約之間能感受得到其中的凶神惡煞,紅衣女子用鞭子抽打著男人的身上,她試圖去阻擋,然而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疼痛,而男人傳來了痛苦的悶哼聲音,更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淚腺。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危險,然而卻無能為力,這一種煎熬的感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眼前陡然之間如同一團白霧,她隱約之間看到了紅衣女人那陰鷙的眼神,充滿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