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聽到這一句紀哥哥,頓時猶如被五雷轟頂,整個臉都扭曲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沒打過。”
“沒關係,我教你,你不會是要拒絕人家吧?”看到李玉剛一副你敢拒絕我,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紀風真是嚇傻了。
他歎了口氣,為了遠離這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家夥,率先站起身來,走到安心身邊,說道:“安總,借個球拍。”
安心一直有注意紀風與李玉剛的談話,點點頭,示意一名服務生給紀風送上個製式的球拍。
李玉剛的跟班也立刻從運動袋裏取出了一個粉色的球拍,這與他的衣服是同樣的顏色,這種古怪的色彩選擇,卻沒引起多少人的特別關注,因為在這個圈子裏,李玉剛喜歡男人,喜歡把自己女性化並不是什麼秘密,見多了,也就釋然了。
當紀風與李玉剛一起上場的時候,兩個原本在打的女孩乖乖地讓出了地盤。
不少在場的商賈政客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紀風能夠和李玉剛聊一塊兒,還一起打球,莫非真實身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臨海有頭臉的人物中又沒這號,不少人猜測,或許是外來的大家族少爺。
在一群人準備看好戲的目光注視下,紀風大搖大擺地叼著煙,抗著拍子走到場上,對另一頭的李玉剛道:“來吧!準備挨炮吧!”
場邊不少人聽出這話裏的其他成分,都流露出古怪神色,蕭如霜也是微微臉一紅,這個家夥說話總這麼粗魯。
李玉剛卻是溫柔地笑了笑,隨即拋球,揮拍他的動作算不上很標準,但身體的彎曲彈跳讓他看起來姿態優雅。
球劃過流暢的弧度,越過攔網,射到紀風一邊的地麵後斜斜蹦起
紀風已經站在了球蹦來的位置,由於右手正夾著手上的煙,所以很自然地左手拿拍子,輕鬆地朝著球一拍
嘣球與球拍撞擊發出一聲壓抑的悶響
網球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飛躍了攔網後,驟然朝著場外飛射而去
如同一個發射升空的導彈,劃過一道斜線,在跨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後,竟然持續飛越了攔在場邊那將近十米的鐵絲網,而後朝著球場外的停車場落去。
不少女孩子發出驚呼,這是一個人用左手打出來的球麼
哪怕是沒打中,打出場地,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可那個男人隨手一揮,還用左手,竟然就讓球飛出了十多米的鐵絲網
即便給在場其他人一塊錐型的重量恰到好處的石頭,也沒人敢說能輕易將石頭扔出那鐵絲網
看到周圍人都露出駭然神色,紀風發覺自己不小心力氣用過了,其實也沒用過,隻不過低估了網球與網球拍相互作用的彈性。
而李玉剛看到這一幕後,雙眸更是熠熠生輝,看向紀風的眼神更是不同起來。
尷尬地笑了笑,彈了彈煙灰後,把煙繼續叼在嘴上,紀風說道:“不好意思,這個球蠻有彈性,等下打完我去把球撿回來。”
“紀哥哥真是純爺們。”李玉剛語不驚人死不休。
場邊的人隻看到紀風閑庭漫步似地走在場內,每次站的地方都會是球彈射起來的地方,而後又單手輕輕地撥回去,落點也都是李玉剛站的地方,根本都不需要李玉剛移動就可以接球。
所有人看出來了,紀風不是在打球,是在玩球呢
雖然紀風拿拍和打球的姿勢都屬於醜陋不堪的,但這絲毫不影響眾人對他打球實力的評價。
不少年輕女性已經兩眼放光,紀風那叼著煙卷,額頭流淌汗滴,頭發迎風吹動,微微蹙眉,又悠然自得的麵部表情,已經深深將她們的目光給黏住。
安心注意到一旁的蕭如霜正略帶幾分異樣地看著紀風,眼中與其他女性一樣有幾分異樣的迷醉,有些疑惑,她是知道蕭如霜是有夫之婦。
看到球場上肆意揮灑著拙劣球技,卻將網球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男人,安心略有所悟。
········
時間過去了大約十多分鍾,對麵的李玉剛已經快沒力氣將球打回來,貌似是連續拍打了這麼久,李玉剛已經快脫力了。
當球再度迸射到自己眼前時,紀風直接用手把球牢牢地抓住,把口中的煙蒂隨口吐掉,衝那李玉剛喊道:“還打麼?”
周東成滿頭大汗,嬌喘著彎腰,雙手支撐住膝蓋才沒坐到地上,把球拍一扔,艱難地揮了揮手,哀怨地說道:“不·····不打了。”
“那我走了。”紀風實在不願在這地方多待,被一個男人惦記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李玉剛有些急,也顧不得吃力,喘息著喊道:“紀···紀哥哥等等,不···不知道是否有幸跟紀哥哥共進晚餐。”
“共進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