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去問我老公!
你應該去問我老公!
淩菲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那張小醜麵具下的雙眼,“知道也不和你跳,我數三下,你不放開,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淩菲便抬腳狠狠朝來人的腳上踩去,可對方像是早有防備,直接往後一退。
然後又一把將有些氣急敗壞的她拉近自己,“美女,不是說數到三嗎?這樣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怪可怕的。”
淩菲氣結,又對對方記性了接二連三的襲擊,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躲避,反而站在原地任她踩了好幾腳,直到她自覺無趣,停了下來,才又重新猛一用力,將她拉回懷裏。
隨著音樂的節拍,他拉著她左右一個搖擺,然後往後退了一大步,複又猛地進到她麵前,附在她耳邊,吐氣如絲,“隻是一支舞而已,不要這麼小氣。”
然後淩菲又聽得他低低問道,“美女,有男朋友了嗎?交個朋友,如何?”
她冷冷一笑,不著痕跡的拉開和那人的距離,原來是登徒子,看這個招數,想必十次有九點九九九次都是用這一招的。
隻可惜,他今天找錯對象了。
淩菲伸出腳,在對方的小腿脛骨上猛然一踢,然後狀似無辜,“哎呀,不小心的,不好意思啊。關於你的問題嘛,我想你不應該來問我。”
然後她頓了頓,眨了眨自己的睫毛,眼裏無限慧黠,“你應該去問我男朋.....,不對,你應該去問我老公。”
對方的腳步立刻頓住,握住她手的大掌明顯一緊。
“你幹什麼?弄疼我了!”淩菲手骨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尖叫出聲。
突如其來的異動引來周圍的人紛紛停下舞步,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小醜麵具驟地放開她,再也不做糾纏,大步直接朝禮堂門口走去。
淩菲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今天真是沒看黃曆,遇到個莫名其妙的人不說,現在連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跟黨天藍打一聲招呼再走,可發現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於是趕緊轉身出了禮堂。
外麵的陽光刺眼,照得她一下子睜不開眼睛,整個人卻是清醒了許多。
除去手掌還留有微微的刺痛,好像剛才在禮堂裏發生的一切,隻是她的幻覺罷了。
用力甩了甩腦袋,她快步往停車場走去,莫柔已經連續打了好多電~話來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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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地,終於到了莫柔指定的酒店門口,淩菲連忙穿上粉色小熊的人偶服。
莫柔一伸手,抓了一把東西遞到她手中,“去發吧。”
淩菲看著那一把被包裝成糖果模樣的,花花綠綠的岡本和杜蕾斯,抽了抽嘴角,隔著厚厚的人偶頭套甕聲甕氣地抗議,“你讓我發這個?”
莫柔斜睨了她一眼,將白熊頭套罩到了自己頭上,“誰讓你來那麼晚?傳單什麼的,早就被人搶走去發了,能有得發有錢賺就不錯了,趕緊開工吧,有我陪著你,再說我們穿成這樣,又帶著頭套,誰能認出我們?發什麼都一樣!”
說的也是。
又不是殺人放火,不就是發個套套嗎?
“您好,請您關注新生代。”
“您好,請關注新生代。”
“.......”
發出去的是套套,進來的是鈔票,怎麼看都是發了劃算。
這樣發著,印有醫院LOGO的套套竟然也十分搶手,在這樣門庭若市的酒店門口,倒也發了大半了。
隻是隆冬季節,裹在密不透風的人偶服裏,竟是出了一身汗。
莫柔拉過淩菲,“來休息一會兒。”
接過她手裏的農夫山泉,淩菲咕咚咕咚飲了幾口,“現在天黑得早,你歇著吧,我來晚了,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放下瓶子,重新戴上頭套,也不等莫柔答話,一股腦將她手中的套套全部搶了過來,然後再往酒店門口走去。
就這麼站在酒店門口,一個一個地發著。
“您好,請關注......”
眼前的橄欖綠色衣服如此的熟悉,讓她將接下來的話語都自動吞了音,猛地抬頭,眼前的正是葉於琛。
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的葉於琛。
默默餘暉下,他從身後的五星級酒店出來,身邊跟著的,是姚紅。
淩菲一時間忘了怎麼反應,伸出去的手也定在了原地,忘了縮回來。
葉於琛掃了一眼擋在自己麵前的龐然大熊,麵無表情地抓過她手中的物品,自然而然地放在自己的褲袋裏,“謝謝。麻煩讓讓。”
然後對姚紅道,“我們走吧。”
我們,他說的是我們。
他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憔悴之色,一向愛整潔的他竟是連胡子都沒有刮,下巴上此刻密密匝匝的全是青茬,竟是說不出的好看與性感。
而姚紅也好不到哪裏去,嬌豔的臉上盡是疲態。
他們在酒店裏麵做了什麼,可想而知。
淩菲此刻隻覺得剛才眼前的畫麵像千斤的大錘一樣,雖然鈍的很,卻狠狠敲打在她的心上,給她猛然一擊,瞬間讓她的心髒分崩離析,血肉模糊成一團。
陌生的情緒讓她全然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隻呆呆地看著他們相攜而去。
遠處的莫柔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立刻跑上前來,“淩菲,你怎麼了?”
“沒,沒事......”
她在頭套後扯出一抹生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