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溫柔地將他們的背影籠罩成了淡淡金色。

就這樣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家門口,竟是也不覺得累了。

因為有了彼此,他們的每一步,都不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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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一早起來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大喵抱著葉於琛平日裏最喜歡拿來墊背的那個靠枕,死命地將其壓在胯下,前後不斷地扭動著它那抖得如篩糠的電動小翹臀。

她連忙奔過去將枕頭解救了出來,然後抓起大喵,指著鼻子罵道,“好不容易才讓你留下來的,要是因為你的‘縱欲過度’被趕出去,我可也救不了你了!”

葉於琛倚在門框上,輕咳了一聲,“其實沒關係。”

“啊?”淩菲抬頭看了看他,迷惑不解。

他不是素來對大喵敬而遠之的嗎?怎麼這次倒是大方起來。

葉於琛淡定地從走來,在她旁邊淡定地彎腰撿起那個抱枕放回原處,“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任江應該帶它做了絕育了。”

“.......”

換言之,大喵被閹掉很久了。

從威猛小白狗直接變成了太監狗,升級成了喵公公。

一時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淩菲一臉沉痛地看著手裏的喵公公。

葉首長.....果然不是好惹的。

“走吧,吃早餐去。”他走過來拉起她。

......

“老爹麵館”

淩菲在晨曦中終於將以前吃過雞湯麵的這家店鋪名字看清楚,心中瞬間湧上一股威武霸氣的感覺。

不愧是葉於琛喜歡的麵館。

此刻早已門庭若市,早高峰時節,竟是排起了長龍,還聽得排隊的人說自己常常為了吃一碗這裏的麵條而遲到。

在撈麵的宋伯在看到葉於琛的那一瞬間直接將漏勺遞給了旁人,樂嗬嗬地迎了上來,“葉首長,這邊請。”

宋伯帶著他們從旁邊的小木門直接進了裏麵的小房間。

淩菲環顧了一下四周,小小堂屋內隻有一張年代久遠到有些掉漆的八仙桌,卻也收拾得十分幹淨妥帖,上麵擺了兩副清爽的碗筷。

他卻依舊還是將桌下的熱水瓶拿起來,倒出滾燙的開水,將兩個人碗筷細細洗了一遍,最後極其自然地將消過毒的筷子遞到淩菲手中。

竹節筷子還殘留有熱度,淩菲就這樣看著他。

葉於琛側臉,“看什麼?”

驚訝於他能將這些瑣事也做得這麼熨帖自然,她脫口而出,“你居然親自燙筷子。”

他一笑,“葉太太,我還親自吃飯,親自洗澡,親自......”

然後他傾身向前,附在她耳邊,“親自做~愛。”

她狠狠看著他,“葉於琛,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該當何罪?”

“葉太太,也也算調戲的話,那我們昨天晚上做的事,算什麼?”

“你......”

淩菲正欲伸手捶他,葉於琛卻自行坐了回去,臉上表情瞬間恢複如常,看不出一絲半點調笑過的痕跡。

她忍不住又腹誹了他兩句。

卻發現原來是宋伯已經將麵端上來了,十分恭敬地放在他們麵前,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他依舊是雞湯麵,可她的卻換成了豬肝麵。

立刻抗議,“我不要吃豬肝,我和你換。”

淡定從容地將雞絲麵攬到自己麵前,葉於琛吃了一大口才慢慢開口,“叫你吃豬肝就吃豬肝,不許挑。”

“我不要。”

豬肝有一股子腥味,她從來不吃。

“聽話。”

他拿起旁邊的小碗,將豬肝麵撥出來,遞到她麵前。

“不要。”

葉於琛將麵吹涼,然後推得離她更近,“你馬上要來例假了,得補血,這是我昨天特意交代宋伯準備的,豬肝很新鮮,多吃點。”

“......”

她消化了很久才消化掉這個消息,“葉於琛,這種事不是應該保密的嗎?”

“你不說,人家就以為你不會來例假了嗎?”他說得麵不改色。

“......”

她敗下陣來,認命地扒著碗裏的麵,心裏納悶連自己都記不清楚的事,他怎麼會記得那麼準。

一頓豬肝麵吃下來,她的臉也快變成了豬肝色。

葉於琛看著她的不爽,隻當是小孩子脾氣,安撫了幾句便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淩菲慢慢走到宋伯那邊,詢問多少錢。

後者卻連連擺手,“哪能要葉首長的錢,首長夫人以後要是想吃麵,直接來個電~話,馬上給您弄。”

她好奇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收他的錢?”

宋伯的話匣一下就被打開了,他看了看葉於琛的方向,目光露出了感激,“前幾年我孫子被卡在防盜窗上了,是葉首長救了他。”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當時卡在十五摟的窗戶上,葉首長二話不說就沿著樓下的陽台上去了,單手掛在窗沿上,另一隻手托著我孫子一個多小時,直到消防隊員切開防盜窗將我孫子救出去。”

淩菲聽得心驚肉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順著宋伯的眼光望去,卻是覺得此刻在樹蔭下接電~話的葉於琛,又高大了許多。

悄悄把錢放在筷籃下麵,她才慢慢走向他,被背後悄悄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葉於琛自然地反握住她,掛掉電~話,“我們得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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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驅車來到這座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雲城地標的雲麓山下,才發現通往山頂的盤山公路正在維修中。

隻能選擇坐索道上山。

獨處在狹小的車廂內,看著緩緩攀升的纜車,她才開口,“我們去寺裏嗎?”

山上有一座聞名遐邇的天印寺,在清代曾經是皇家寺廟,所以幾百年來一直香火鼎盛,生生不息。

葉於琛看了看她,“嗯,去見一個故人。”

淩菲哦了一聲,眼睛朝下看去,才發現纜車的底部竟然是透明的鋼化玻璃,幾十米深的山坳裏怪石嶙峋,此刻赫然在她腳下,嚇得她呀了一聲。

旁邊的他立刻伸手將她拉過去攬在懷裏,“怎麼了?”

“好高。”

說話間涔涔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他撫著她的背,“我記得上次坐雲霄飛車你都沒事。”

“不一樣,那次看不見什麼,這次是直接看見,更嚇人。”

葉於琛挑了挑眉,將溫熱掌心覆蓋在她的眼瞼處,“一會兒就到了。”

淩菲心中一動,感到他掌心的暖流瞬間傳至全身各處,倒也沒那麼緊張了,隻乖巧地伏在他的胸膛前,心中期望能早些到頂。

最後依舊是在他搭扶之下下的車。

剛剛站定便聽得威嚴的佛號從不遠處的天印寺傳來,讓她心神瞬間斂起,倒也不複慌張了。

兩個人並肩走上不長不短的石階,慢慢走到寺院門口。

開門的小沙彌認識葉於琛,恭謹地請他們入內,然後將他們帶至寺廟後麵的一排廂房之中。

葉於琛轉頭交代淩菲,“你先四處走走,一會兒我叫你。”

淩菲見他有事在身,也不便多問,隻點了點頭便出了來。

因著是盛夏時節,陽光穿透力倒也極強,灑在參天古樹下麵的青石磚上,讓地麵又斑駁了幾分。

不過到底也是百年名寺,處處的景致皆是題賦皆宜,描畫堪佳的。

不知不覺便走得遠了,到了一處較為偏遠殿前,抬首一看,供奉著她叫不出名字的尊神。

猛然想起小時候媽媽也經常帶自己來這裏,那時候淩菲什麼都不懂,卻也明白媽媽的態度較之其他人的比起來,是虔誠無比的。

忍不住跨過門檻走了進去——依稀記得媽媽說門檻是佛祖的肩膀,踩不得的。

一個小沙彌端立在門口,見她進來,便將淨手盆端到她麵前,“女施主,淨手之後再上香吧。”

淩菲猶疑了一下,就照做了。

因為她心裏,如今也是有了一個願望。

無比認真地淨手,然後便認認真真地點了香,之後便跪在了那圓形的蒲墩之上。

閉著眼睛,虔誠地說完自己的心事之後,她才久久伏下身子,行了三個大禮放才起身。

小沙彌等候在側,見她起身才又問道,“女施主,可需要點長明燈?”

淩菲愣了愣,隨即搖頭。

逝者已矣,放在心裏紀念,便可。

“那好,那我先去大殿了,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們。”

她點了點頭,目送小沙彌離去,然後便繞過佛像,朝這座偏殿的後麵走去。

沒想到路中間還隔了一道冰裂紋的屏風。

想來是不讓人進去的,她便隨意一瞥,便打算離開。

可就是這一瞥,倒叫她愣住了。

一個穿著煙灰色寬大佛袍的年輕男子正背對著她,盤腿坐在蒲墩之上,手裏還握著一把竹柄的小小雕刻刀,伏在前麵的寬大案幾上,不知道在雕刻些什麼。

男子線條分明的背部曲線,竟是讓她在腦海中將之自動與某個人重合起來。

她甩了甩頭,暗笑自己傻,怎麼可能會在這裏看到他?

轉頭想走便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一個溫潤的女聲開了口,“承遠,先出來吧。”

淩菲心中一驚,果然是他。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那根合圍粗大柱子後麵一躲。

然後便見得一身衣服的比丘尼徐徐走近,繞過屏風走到葉承遠身後,“承遠,上人吩咐你先出去,說是有貴客來訪。”

確定腳步聲都消失之後,淩菲才緩緩從柱子後麵出來。

想起上次葉承遠找自己的事,她再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情,連忙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返回,匆匆要找到葉於琛。

走到廂房門口便聽得裏麵一個略顯低沉的中年女聲緩緩道來,“他最近心緒不寧,眉目之間總是帶著一股暴戾之氣,我便命他去刻一刻《心經》,以期他能夠心如止水,不讓我也無法安心,放他一個人去邊陲之地。”

葉於琛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如此也是好的,隻不過邊陲貧瘠之地,您確定想好了?”

“他也大了,就依了他的意願,讓他去一去他父親年輕時候呆過的邊防哨所吧。”

“那我會安排妥帖的。”

葉於琛的聲音再度傳來,淩菲確信他們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自己此刻進去不會失禮,才輕輕敲了三下門板。

“請進。”依舊是女聲。

淩菲推門而入,剛要露出笑容,卻如遭雷擊,被眼前的畫麵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承遠依舊一身佛衣,卻是與葉於琛並肩而立。

前者臉上的震驚並不比淩菲少。

坐在他們旁邊的,是一身緇衣,年過五旬,卻眉目溫婉的中年比丘尼。

葉於琛走上前來,“淩菲?”

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他。

“來,”他引著她往前走,“我給你介紹一下。”

淩菲還處於震驚之中,隻呆呆地跟他上前,站在其餘兩人麵前。

“上人,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內子淩菲。”

淩菲明顯感覺到葉承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幽暗了幾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瞳孔的劇烈收縮與此刻全身的緊繃。

“淩菲,這是清憶上人。”

被喚作清憶的比丘尼含蓄地打量了一下淩菲,然後看向葉於琛,“於琛你好福氣。”

葉於琛笑了笑,對淩菲道,“上人是在誇你了。”

“謝謝上人。”她終是完全回神,乖順地站到葉於琛旁邊。

“客氣了。”清憶點了點頭,側臉對葉承遠道,“三遍《心經》還沒完成,你下去繼續吧。”

葉於琛看了看葉承遠,才又開口,“不如今日罷了吧,我下山也好帶著他同去。承遠和內子也頗有些淵源,大家在一起也好說說話。”

“哦?”

“承遠去年去參加了內子大學的軍訓指導,他們應該打過照麵,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好是她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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