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葉於琛?他早上說有事,出門去了。”
黨天藍哦了一聲,思考了許久,才委婉地問道,“淩菲,你和他,是不是......,同居啊?”
淩菲舀水的手一抖,差點握不住水瓢,“嗬嗬,他其實是我男朋友啦。”
隻怕說是老公會嚇死黨天藍吧?她暗自吐了吐舌頭,葉於琛,先委屈你啦。
黨天藍皺眉,“可是我看他年紀比你大很多啊。”
“哎呀,”淩菲笑了笑,不以為然,“不是說年齡不是距離嗎?隻要他對我好,就行了。”
“可是你家人......”
“我家人知道的啦,”淩菲揮了揮手。
“哦,”黨天藍似是想起什麼,“我覺得他好像很麵熟。”
淩菲提醒道,“軍訓的時候,他去過我們學校。”
“難怪。”她低頭將花泥澆透,然後放下水壺,“淩菲。”
“啊?”淩菲抬頭看著她。
“我決定了,不管他對我態度如何,我都得去試一試,剛好我們係在招支教的誌願者,我想去。”
目光中透著淩菲從未有過的堅定。
黨天藍屬於很典型的外柔內剛型,經過那麼多的相處,淩菲對她性格裏的這一點很確定,所以便換了個方法,並不正麵勸阻。
“你爸媽不會同意的,天藍。”
可後者卻有了片刻的凝滯,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淩菲,“淩菲,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鮮少的嚴肅讓淩菲也有了一絲緊張,“什麼?”
“我家裏因為經濟危機破產,所以從國外回來了。我之所以會去蛋糕店打工,是因為家裏根本無法兼顧我的生活費和學費,我隻能自己支持一部分。”
淩菲訝然,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記得黨天藍的父母都是成功商人,沒想到竟是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國外水土不服的折騰。
黨天藍笑了笑,“所以淩菲,他們不會不同意的,我現在可以自由選擇。”
“那麼天藍,我祝你好運。”
“謝謝你,淩菲,我也祝你幸福。”
兩個女孩在陽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給了彼此最深最真的祝福。
期末考試結束的那一天,淩菲聞著蟬鳴,頂著流火,將黨天藍送上了西去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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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時間因為孤獨而顯得特別漫長。
可生活從來不允許任何人任性的。
葉於琛不在家,朋友也離開了,淩菲的日子,卻仍在繼續。
可思念總是無聲無息,流轉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眼前的鍾煜,淩菲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就一次?”鍾煜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當時幫發小一個忙吧?”
“這種場合我真的很不喜歡,恕難從命了。”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佯裝整理著架子上的藥品,不去看鍾煜失望的眼神。
“淩菲,拜托!今天有貴客來這個酒會,上麵授意我攜伴參加,就是有意提攜我了,你知道我沒有家人,連父母都不知道在哪裏,找個女伴著實困難,你就幫我一把?”鍾煜繞過櫃台走到淩菲麵前,然後雙手合十,交疊在胸前看著她。
許是那句沒有家人讓淩菲頓住了心神,她想了一會兒,終是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先說好,我不會待太久。差不多露個臉,我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她看著鍾煜,嚴肅起來,“如果別人問及我們的關係,你打算怎麼說?”
鍾煜放下心來,卻依舊麵露難色,“這個......”
淩菲立刻拉下了臉,“如果你胡謅的話,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鍾煜立刻討饒,“如果別人問起,我就說我正在追求你,但是你還沒答應,如何?這樣我也好交代一點,不然其他人都帶著自己的親密女伴,我也不好交代,你說是不是?”
她皺了皺眉,想起甄修女經常告誡他們所有人的,在社會上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終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淡淡點了點頭。
鍾煜高興之情即刻便溢於言表之中,“太好了,酒會的衣服我幫你準備,可好?”
淩菲擺了擺手,“不用了。到時候你準時來藥店這裏接我就行了。”
上次葉於琛買了好些衣服在家,她平日裏也不穿,正好派上用場,省得破費。
PS:寒流來襲,大家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