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她開口,他已經搶了先,“前妻?誰告訴你,她是我前妻的?”
“誰告訴我的,很重要嗎?難道她不是?”
尖銳的話讓葉於琛一怔,想了片刻,他才抬頭看著,“她是。”
她是......
原來傷人的事實,不是聽過之後,就不傷人了。
而是聽一次,傷一次,永遠如撕扯開結疤的傷口那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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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菲,是誰告訴你的,何清歡是我前妻?”葉於琛又問了一遍。
“葉首長,這不重要,”她往後退了一步,“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裏,住在尚品,這裏才是我家。我才不要和你的前妻共處一室,讓你享盡齊人之福!”
葉於琛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再後退一絲一毫,“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原來在你心裏,我如此地不尊重你?”
淩菲微微有些分了神。
不信任......
好像也沒那麼嚴重。
不尊重.....,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心裏的確是感覺到,有那麼一些的。
“是,我覺得你不尊重我。最起碼,她能不能與我們同住,你應該先告訴我一聲。我們共同商量之後,才能決定,我們家裏會住進來誰。而誰,又不能住進來。”
這句話讓葉於琛蹙了蹙眉。
三十幾年的生命中,他真的很少習慣去解釋什麼。
可這次,不解釋,似乎也不行了。
“你聽我說,淩菲,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你先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她是我前妻的?”
淩菲冷冷一笑,矮了矮身子,避過他的手,“是不是我告訴你是誰,你就要去殺人滅口,篡改曆史了?”
此刻的她,又像一隻時刻準備攻擊的小刺蝟了。
可他也沒有惱,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是的,很重要。”
自己與何清歡的事,鮮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葉家的人自然不會在她麵前提,而其他的人.....,則根本沒機會知道。
“如果我不說呢?”
“這很重要。”他重複了一遍,神情嚴肅。
這關乎到她的安全,他焉能不在意?
調虎離山。
如果有人刻意在淩菲麵前說了,那就極有可能這個人就是想把她從自己身邊激開。
許是他眼中的嚴肅讓她終於冷靜了一絲一毫,淩菲抿了抿唇,終於開口,“很久以前,我們以前相親之後,淩蕸在我麵前嘲笑我的時候,跟我說的。”
這個名字讓葉於琛再次皺眉。
許家,淩蕸。
借她一千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線索又突然中斷了。
他略略有些煩躁起來。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就不來問問我?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有什麼事,不要自己瞎猜,直接來問我?”
有些氣惱她的態度了。
“好,那我現在問你了,你可以告訴我嗎?”她不依不饒地看著他。
心裏,卻突然生出一股悲涼。
他們需要這樣質問對方,才能溝通交流了嗎?
“這次去海邊別墅住,是爺爺的意思,跟我無關。他說清歡一個人在醫院太辛苦,不如到那邊,也可以陪著Nicole。清歡答應了。”
葉於琛知道的時候,何清歡連行李箱都收拾好了,他還能拒絕什麼?
淩菲沒想到會是這樣,嘴巴微微張了張,臉上的神色終是鬆動了下來,不似剛才那樣劍拔弩張了。
他歎了一口氣,上前將她擁在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烏發之上,“葉太太,你是不是應該給葉先生更多一點的信任呢?”
淩菲被他說得眼眶一熱,倔倔地扁了扁嘴,到底柔順了下來,伏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至於我和清歡,我隻能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失望情緒,“我相信你,其他的我便不問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回去那邊住了,我們換這裏,你陪著我,我就很安全,好不好?”
不想再看到其他不相幹的人了。
“好。”
他終是軟下心來。
也罷了,她喜歡住在這裏,那再多增加幾崗暗哨,便也是了,更何況有自己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