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她問。
“......”
秦越天不自然地將雙手插在自己筆挺的西裝褲口袋裏，“是這樣的，於瑾，你....，下麵流血呢，就意味著你長大了，這個袋子裏的東西......”
他尷尬到不能自已，偏偏葉家小姑娘還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十分認真地聽著。
“嗯......，這個袋子裏的東西，它是長長的，那種，兩邊有兩個翅膀.....，白色的.......”
該死的，要怎麼解釋這個東西的用法？！
葉於瑾聽了他的描述，臉上顯出一抹了然，“我知道，秦哥哥，這些袋子裏，都是你買給我的angel。”
angel？
秦越天不解地看著她。
“是啊，白色的，有翅膀的.......”
她眨了眨眼，“謝謝秦哥哥。angel可以讓我不流血了嗎？”
“......”
這個平日裏殺伐決斷毫不留情的男人，此刻在一個小姑娘麵前，不知所措。
“於瑾，”片刻之後，他再次耐心下來，蹲在床前，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網站上的百科，遞到她麵前，“你先看看這個。我一會兒再進來看你，好不好？”
“秦哥哥，你要去哪裏？”葉於瑾抓住他的衣擺。
“我保證，我就在外麵，哪裏都不去，嗯？”
再三保證之下，葉於瑾終於放秦越天離開。
卻在看到網站上的文字之後，漸漸臉紅起來。
等秦越天半個小時之後，端著剛剛從廚房煮好的紅糖水再度敲門之時，她已經收拾妥當，站在自己的房間中央了。
秦越天將手中的紅糖水遞到她手中，“喝了肚子就不會難受了，多喝一點，好不好？”
她將手機還給他，然後把碗乖乖接到手中，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
臉上紅霞一片。
喝完之後便捏著那個精致的描金小碗匆匆道，“謝謝秦哥哥，我下去洗碗。”
開始害羞了起來。
秦越天也不攔她，看著她走了之後，才用視線環顧了一下葉家小女兒的小香閨。
倒也不似其他小女孩那樣如夢如幻的布置，整個房間到處都是簡潔明快的色調，唯一能夠體現葉於瑾嬌寵的小女兒性格的，怕也隻有窗邊案上那些精致的手工仕女圖了。
工筆畫下的仕女們神態自若，栩栩如生。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的工夫，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推開來。
葉於琛站在自家小妹妹的房門口，看到站在中央的秦越天，微微吃了一驚，“越天，你怎麼會在於瑾房間？”
秦越天抬頭，朝好友看去，“不小心走錯了。”
不知為何，他選擇了隱瞞，像守護著一個小女孩脆弱又敏感的秘密那樣，對今天發生的事，絕口不提。
“嗯，”葉於琛輕輕頷首，“資料我拿回來了，一起去書房看看？”
“嗯。”
秦越天長腿輕邁，慢慢走出了葉於瑾的房間。
可那淡淡的玫瑰香氣，卻縈繞在他鼻尖，久久，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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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熱。
秦越天站在葉家別墅客廳的落地窗前，指尖香煙明明滅滅地。
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