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之好——亮瞎他們的眼!(1 / 3)

秦瑾之好——亮瞎他們的眼!

秦瑾之好——亮瞎他們的眼!

秦越天抬眸,啄了啄她的眼角,“再睡一會兒?”

“不要!”她拱了拱身子,語氣堅定得要命,“我要早點起來,弄得美美的.....嫁給你。”

“要怎麼美?”

她許久沒有收拾過的素顏,就連此刻身上的衣服,都是皺巴巴的,可他覺得,她依舊是那麼美......

“很美很美,”於瑾睜眼,“你也要很帥很帥,我們走出去,亮瞎他們的眼。”

秦越天笑了開來,“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帥到哪裏去?”

於瑾揉了揉眼睛,驅散最後一絲睡意,快速地坐起,還不忘伸手拍了拍秦越天的手臂,“還成.....,有一種.....殘缺美。”

“......”秦越天有些無語,卻已絲毫也不能影響他此刻已經飛揚的心。

經過一夜的休整,他現在也能起身了,就那麼斜斜地倚在床頭,看向她,“於瑾最美。”

“切,”於瑾臉微微一紅,忍不住白了他一下,“你還是先想一想,怎麼拿到戶口本最實際。”

他勾唇,“山人自有妙計。”

“還賣關子,不說拉倒,”於瑾起身收拾自己的儀容,“別告訴我你打算一本護照把我騙到瑞士去結婚。”

語氣盡量輕鬆,可秦越天還是嗅到了她的擔憂。

有些微微心疼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於瑾坐過去,然後將她攬在懷中,“一切有我,要相信我,好不好?”

“嗯,”於瑾柔順地點頭,“不如我們先討論一下要穿什麼去結婚?”

什麼都不說,光是這樣靜靜等著,她會發瘋。

心中似喜似憂的感覺,讓她如坐針氈,一顆心此刻似被放在鐵板上烤著一樣。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不過如此了。

“好,”秦越天倒也配合地順著她往下說,“一會兒我們經過雲城最大的禮服店,可以進去選一選。”

“你幫我挑。”

“我?”

“是啊,這件事你得代勞......”

想起那件在機場穿過的婚紗,於瑾心中一緊,眉目,有些擰緊。

“好,我代勞,”秦越天即刻投降,“可是於瑾,我其實喜歡什麼都不要穿.....”

“流.....”,於瑾羞得有些氣惱,伸手就要去打他,卻被敲門聲打斷了話語。

兩個人對視一眼,秦越天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粉拳,“先不要打我,戶口本自動送上門了,去拿來。”

於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自動?”

“快去,”他催促著。

於瑾再也不耽誤,忍著心中的激動,盡量表現平靜地走到門口,謔地拉開大門。

然後,呆立在當場。

像一個做了壞事被逮住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www.hongxiu.com)———————————————————

身後,傳來秦越天略帶了幾分喜悅的聲音,“於瑾,是不是於琛來了?”

葉於瑾沒有回答。

眼前的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是自家大哥。

秦遠山帶著家裏的傭人,不怒自威地站在門口。

看向於瑾的眼神,複雜,卻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秦伯伯......”,於瑾硬著頭皮開口。

床上的秦越天聽聞這個稱呼,猛地就是一震,顧不得自己背上火燒火燎的疼,他徑直下床,咬牙走到門邊。

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

那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葉小姐,請你先出去一下。”秦遠山收回視線,對門口的於瑾開口,“我要和我兒子單獨談談。”

話語輕,落得,卻是重重地在於瑾心中。

她垂頭,有些惶然。

秦越天一刻不和蔣會穎正式解除婚約,她在長輩們眼裏,便是個破壞秦越天婚事的罪魁禍首。

她頷首,正欲抬步,卻被身後的秦越天抓住小臂,“父親,沒有什麼是於瑾不能聽的。”

手掌如烙鐵,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秦遠山倒也不惱,而是繼續盯著於瑾,“葉小姐,不知你......”

“不打擾了,秦伯伯,”於瑾頷首,用力將自己的手從秦越天手中掙脫出來,“秦越天,我去休息室等你。”

然後,她快步離開了病房。

門合上的那一刹那,秦越天目光陡然變冷,無所畏懼地迎視上秦遠山的目光,“是不是後悔沒有把我打死,今天又來補上了?”

秦遠山的怒火瞬間被他激起,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托您的福,死不了。”

滿是嘲諷。

父子二人一向劍拔弩張的相處模式,因為近日來一連串的矛盾,激化得更加厲害。

秦遠山憋著一腔怒火,冷冷開口,“葉家丫頭找你有什麼事?”

秦越天抬頭,勇敢地迎視上他,“我們打算結婚了。”

“結婚?!”秦遠山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在法國沒鬧夠,又鬧回中國來?!”

“鬧?”他笑意越深,“我不是您,對這種事,從來不兒戲。”

“你!”

被自家兒子揭了短,秦遠山更是惱羞成怒了幾分,掄起拐杖眼看又要落下,卻到底生生忍住,“秦越天,我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不願意跟蔣家丫頭結婚?做你該做的事?”

“父親,”秦越天毫不退縮,亦不畏懼,“我秦越天該做的事,就是給葉於瑾幸福。”

擲地有聲的話,讓秦遠山也有了片刻的睖睜。

心裏,不是不震蕩的。

可這份震蕩,隻持續了一秒,他便是冷冷一笑,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篤定與倔強,“幸福值幾斤幾兩?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您倒是英雄氣概,豪氣幹雲。”秦越天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直接將自家老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某些晦澀的過往如潮水襲來,終是讓秦遠山沉默了下去。

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已經蒼老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了?為她放棄軍人的身份,放棄秦家兒子的身份?”

“是。”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

萬裏江山,不如她一顰一笑。

“真是我秦遠山生出來的好兒子!”秦遠山歎了一聲。

“謝謝誇獎!”

秦越天不鹹不淡,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然後抬手,“秦首長,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

秦首長.....

秦遠山差點氣厥。

秦越天卻已經徑直往門口走去,想要開門送客。

卻被秦遠山喝住,“秦越天,你給我站住!”

秦越天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

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

秦遠山謔地扔掉拐杖,不管腿上的舊疾疼痛,快步走到秦越天麵前,一把按住他放在門把上的手,“出門之前,你先看一個東西。”

然後,不等秦越天回答,就從自己的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遞到他麵前。

“切結書嗎?”秦越天略帶嘲諷地問。

“混賬東西!”秦遠山再也忍不住,將那張打開,丟到秦越天臉上。

然後,它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秦越天的視線,凝固在那一張紙上。

隨即凝固的,還有他全身的血液......

秦遠山這才開口,“如果你把蔣家的事做完,我可以......”

秦越天沒有開口。

隻是灼灼地,卻又絕望地看著那張紙。

上麵的字,平淡無波,卻又個個觸目驚心。

雙拳,在身側捏緊。

呼吸,都快要被奪走......

“越天,這一次,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中。”

秦遠山催促的話語傳來。

死寂。

良久。

秦越天收回自己的視線,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剜骨入心的痛,“一個月以後,我回雲城,娶蔣會穎。不過我希望你也能夠說話算話。”

最後,他再也不留戀地,開門離去。

等在走廊盡頭的於瑾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秦.....,越天,怎麼了?”

他的臉色冷得嚇人。

“於瑾,我們私奔吧。”秦越天陡然吐出一句。

於瑾一怔,像是明白了什麼,“是不是.....秦伯伯不讓你和我.....”

“沒有,”秦越天掩去臉上的神色,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我......父親告訴我,我們結婚要過政審,所以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於瑾怔了怔,可畢竟這是常事,倒也不疑有他,“那要多久啊?”

“大概一個月時間吧。”秦越天將她抱進懷裏。

仿佛這樣,才能抵住自己心中此刻綿密的痛,深刻的絕望......

“一個月而已,”於瑾眉眼彎彎地講頭靠在他的胸口,“很快的。”

“於瑾。”

“嗯?”

“我們去旅行吧,你最想去哪裏?”

“旅行?你背上的傷口.......”

“不要緊,於瑾,我們去旅行,好不好?”

他竟是帶了幾分哀求的意思了。

於瑾終於點了點頭,“好,但是不要太遠,你的傷口不行。”

“嗯。”

“那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啊?!”

可她卻沒有時間抗議,便被他牽著,一刻不停地離開了醫院。

而相攜而去的戀人,誰都沒有發現,在樓上的病房窗邊,有一雙蒼老,卻洞察世事的眼,正在一瞬不轉地看著他們離開。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醫院門口,秦遠山才拿出手機,撥出一個永遠不會存在自己號碼簿中,卻始終能夠爛熟於心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

“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

對自己的兒子,做了最殘忍的事。

“很好,謝謝。”

“我們互不相欠了。”

“好的,兩清。”

那邊的人說完這句,便掛掉了電話。

留下秦遠山站在窗邊,久久不能回神。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www.hongxiu.com)—————————————————————

在於瑾的堅持下,秦越天倒也沒有再說出遠門,兩個人回到他的公寓準備了一些簡單的衣物,於瑾打電話回葉宅說自己要出去遠足,譚美雲倒也沒有再問什麼。

再度出門,已是夜晚。

秦越天堅持要自己開車,於瑾問了好幾次他背後的傷口,倒也不再堅持,由得他去了之後便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前麵地路,開得盡量平穩一些。

最後,到了目的地。

然後下車,繞到於瑾那一側,拉開車門。

於瑾睡意朦朧地睜眼,“到了?”

“於瑾......,”秦越天彎腰,輕輕拉住她的手,“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你傻啊,”於瑾輕笑著,“不是說好要.......”

尾音,自動消失。

麵前是雲城最大的教堂。

此刻,裏麵一燈如豆。

於瑾想起之前調笑他爬牆的時候,自己說過的話,猛地反應過來,繼而,柔而慵懶地開口,“秦公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浪漫?還要學著羅密歐帶著朱麗葉到教堂結婚嗎?”

“請吧,我的朱麗葉,”他麵色十分認真,半絲玩笑的意味也無。

伸手,輕輕將她拉起。

葉於瑾驚呼一聲,忙不迭地暗自用力站起,“老是亂用力,小心你的傷口裂開了......”

秦越天的目光,因為她的關心,堪堪地又暗了幾分。

隻恨,不能就這樣牽著她,溫柔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