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無事,庸人人自擾之。
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有人本不想去找事,可事情卻偏偏找到你,而躲卻躲不掉。
皇家無親情,隻要在那個位置上,權力**占據了人的全部心胸,不是每個人的心胸都那樣寬廣,自古聖人也未必見得能控製自己的**,其實理想也是一種**。忠臣有忠臣的**,奸臣也有奸臣的**,每個人所處的角度不一樣,他們的行為也自然不一樣。
當冷無為接到林氏兄弟傳來的書信和那份“禮物”時,雖然太後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母親殺死自己的兒子的事情還是讓他十分的震驚,甚至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也許這讓他想的更遙遠。
議事廳裏,冷無為的心腹們都在這裏,嶽真是送信之人也自然在這裏,他搖著扇子若有若無的瞄著冷無為,想從他臉上能看到什麼。
“西邊的戰事怎麼樣了,尉安源那幾場仗打的不錯,看來是個很強勁的對手。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去和他較量。田大,你聯係那幫武林的人物,在他們後方多多的騷擾,別讓他們太順利了。我要他們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
“好的,這事情我馬上就去辦。”
“老白,你去安撫那些將領。太後為了提拔自己親戚,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他媽的不要命的主。萬一太後害皇帝的事情泄露出去,搞不好會起嘩變。那樣子我們就很難在短時間內平息內外的憂患。”
“好,我會聯係各路統領守好自己的本分,一切靜觀其變。”
冷無為微微點點頭,手捏著那份“禮物“,皺眉看著尤三甲,尤三甲不長在冷無為的身邊,自白英在北方去世後,她的家業都讓冷無為接管,白家的信息渠道則由尤三甲管理,朝廷和寧國談了些什麼,百姓為何那麼快就能知曉,都虧有這尤三甲的操持。
最終冷無為將紙條和玉佩交給了尤三甲,道:“此事需暗中進行,不可走漏一點風聲。見到人後,藏起來,我需要他親筆寫的口供。”
尤三甲將紙條和玉佩收好,什麼話也不說,出外辦他的事去。
冷無為看向嶽真,這個人的智謀一向是他最為佩服的,他也很信任他的智謀,所以在自己不在京城的情況下,將這裏的一切都托付給他。可這幾年的情況表示,他很失職。嶽真到底有沒有老母去世,他早就派人查過,那就是一種托詞。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冷無為心裏不免有些猜忌,但他能主動過來交出這“禮物”,至少說明他還算是忠於自己的。對於嶽真,冷無為還真是頭疼。
“嶽先生,依你所見,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走啊?”
嶽真淡淡的看著冷無為,微笑道:“太師早有決斷,又何必來問我?”
“我還是想聽聽先生所見?”
“如今是東窗事發,太後現在是內憂外患,西北談判失利必將會引起極大的民變。如果狼牙關失守,那麼朝廷裏必然會出現另立新君,太後不得參政的呼聲出現。現在對太後來說,強敵不在其外,而是在其內。魏青書的倒戈,就可以看出,太後的陣營已經亂了,太後還能在位置上的時間已經是屈指可數了。現在我們敵人應該變了,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後,而是現在的皇室宗親。無論哪一個親王即位,都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嶽真微笑著繼續道:“現在最有可能即位的便是六王的孩子,如果太後和六王聯手,立他的孩子為帝。那我們將會變的很被動,我們出師也將會變的無名。所以,我提議扳倒太後宜速不宜遲。而且皇後那裏,咱們應該想點辦法。”說到這裏就打住,若有深意的看著冷無為。
冷無為哪會猜不到他的意思,他是在打皇後肚子裏的遺腹子的主意。隻要皇後真的能將皇子生下,自己便可穩操大權,將來更有可能支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