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卿一看,馬上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從花靡身邊站起來兩步走到了東賢逸旁邊就拉他胳膊:“你誰啊?這種搭訕借口早就過時了。”
李正卿不可能不認識東賢逸,事實上國內很多高層的子孫他都認識,無他,隻因為李家的醫術在國內是最高的,像江浩淼東賢逸衛安世這一類的人,誰沒有來過李家求過醫,可惜很多病他們家也沒有辦法。
甚至可以說,他們身體的症狀不能以生病來形容。
連他自己,家裏人也沒有辦法,更別說其它人了。
所以,李正卿對於花靡的“醫術”,可是有著深節的體會。
東賢逸雙手扒著桌子不想走,像著花靡哀求著:“小星,小星,小星你別不理我,我錯了。”
周圍人本來就關注著這邊的人情況,一看到東賢逸這個樣子,都從偷偷的關注花靡轉成了圍觀。
花靡卻不受影響,邊問飯邊抽空問了一句:“你哪裏錯了?”
李正卿一看花靡開了口,隻好鬆了手,並不敢強行將人給趕走。
這其間,李正卿的度拿捏的很好,沒有半點過分的。
他覺得,對於花靡來說,大多數人都是可以不必理會的,那麼那些想湊到自己心上人麵前去的人他都要一個個的趕走,可要是真是想理的人,他也不能做出過份的事情來。
東賢逸想過很多種解釋,也想過花靡的各咱反應,就是沒有想到花靡會如此平靜的問了出來,他反而是躊躇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看了一眼周圍人,深吸了一口氣,哪怕遭受千人所指,這輩子都將背負唾棄與鄙視,受所有人異樣的眼光,他也再不能這樣退縮下去了!
他冷靜的在桌前慢慢的會下,認真的看著花靡,解釋起來:“學樣裏的事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當時被打的措手不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哥哥關了起來。小星,我不是故事避而不見搞消失,讓你一個人麵對世人的詰難。”
東賢逸說到這裏,想起前段日子發生的事,心裏難受的抽痛,鼻子發酸刺激的眼睛都生出了淚花來。
花靡繼續吃著飯,沒有對於東賢逸的解釋有著什麼樣的反應,隻是望著他,一副在聽故事的樣子。
沒有憤怒,沒有激動,這樣的冷靜,讓東賢逸的心都跟著涼了。
他艱難的慢慢道:“我承認,我的確是在這件事上懦弱了。雖然我被哥哥關起來,可這不是借口,如果想要出來,那麼無論以什麼樣的方法都能出來。我知道以死想逼的話我哥哥一定會放我出來,可是他沒有。小星,我做錯了,我不該放你一個人來麵對世人的非議與留言,自己縮在一處惶恐不安,可是小星……”
東賢逸聲音哽咽著,有些激動的一把握住了花靡的手道:“就這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當時太年輕,沒有經曆過世事,處在人生懵懂的時段裏,煎熬極了,哪怕我隻遲疑了十多天,但我並沒有及時的站在你的身邊與你一起去麵對,請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已經長大了,以後會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決不會再做這種懦夫會做的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
花靡將手從東賢逸的手裏抽了出來。
東賢逸臉色刷的變的慘白。
花靡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這個時候,剛到二十一世紀,同性間的感情才剛剛從精神病範圍裏退了出來,但是社會大眾對於這種現象都報有極端的歧視,東賢逸會受不了意外而順應自己的哥哥龜縮起來,他一點也不意外。
而東賢逸現在說這樣的話,花靡也不意外。
火旺者就有坦誠友好這一特點,以他的敏銳,也知道東賢逸沒有在騙他。
東賢逸本來心已經涼到了骨子裏,再一看花靡竟然抽出手好像隻是為了吃飯,又試探的喚了他一聲:“小星?”
李正卿一看這樣子,可不想兩人重修舊好,這樣的話那他不是又多了一個情敵嗎?必須攪黃!
他鄙視的望了東賢逸一眼:“做錯了就做錯了,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後悔藥?哦,你現在嘴一張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讓人原諒你,那小星當時受到的那些侮辱怎麼辦?”
花靡側頭掃了李正卿一眼,細嚼慢咽。他什麼時候受過侮辱了?他一點都不擔心別人非議好不好?
東賢逸的心顫了顫,隻要一想起當時他知道兩人的感情被爆光後心裏的那種惶恐與不安就壓得自己不敢見外人,好像所有人都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讓他連門都不敢出,而花靡卻要一個人來麵對這些,就想衝回到過去將自己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