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攻打天龍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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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枯榮長老看來,此時此刻的衛風並不需要他的刻意保護,畢竟,和那位無比神奇的小仙女能扯上關係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去?從之前得到的消息裏,有時候,他會覺得黃眉和尚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他早知道黃眉和尚已經走上邪道了的,可是,人又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出來,再加上往日也還有些情份在,枯榮長老又哪裏會把事情的真相全挑出來?

何苦來哉?

隻是,黃眉和尚怎麼說也是武道修行中的一把好手,就這麼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但要走的始終要走,留不住的。

多想也無益。

現在,枯榮長老更多的卻是要麵對上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這樣的狠人了。

從其一語道出了自己所修枯禪的來曆來看,看得出,人是準備了好久了的。有心算無心,自己這一方不免慌亂了一些。

說起來,這枯榮禪功和六脈神劍比起來,其實還要難以修煉得多……當年佛祖釋迦牟尼,入滅於拘戶那城婆羅雙樹之間,得悟此禪功。這是很重心性的一門武學,尋常人就是修煉一輩子,也難有寸進,枯榮長老這種大能,修煉數十年,也隻是修到“半枯半榮”的境界,還是做不到“亦枯亦榮”的大圓滿之境,在他看來,這禪功應當是絕頂隱秘的,隻是不知為何卻是讓這大輪明王一語道破了禪機,心下焉能不驚?

“明王遠來,老衲未克遠迎。明王慈悲。”

枯榮長老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事實上他也完全做到了這一點,十分淡泊的迎接道。

雖然心下甚是凜然,但表麵上,卻是波瀾不興的,而且,真要說起來,枯榮長老的骨子裏,已經慢慢的在聚攏那暴怒護法的金剛之相了。佛家雖講慈悲,但同時,也講渡化,如果佛經不能渡化,那就用武力渡化。

佛雖常顯慈悲相,但也有怒目護法時。

天龍寺的和尚平常都是吃素的,但生來如是,避位而來的這些大能,在世俗時,說是吃過人也不為過,現在何拘用武力懲戒?

當然,那些讀佛經讀到腦子僵化了的就不提了……

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枯榮長老又和大宋時代的絕大多數出家人是不一樣的。

大輪明王鳩摩智道:“天龍寺威名,小僧素來敬仰,今日得緣一見,十分歡喜。”不得不說,從表麵上來看,大輪明王鳩摩智還是相當的守禮知節的,並不像是什麼教外化民。除了口音上略有些顯現外來之音之外,其他的,與中原殊無差異。

不過,這些話大抵便隻是口水話了,毫無營養。

好戲還在後頭。

本因方丈大師道:“明王請坐。”大輪明王鳩摩智還禮後落坐,至於他隨身帶來的那幾個隨從,則是站在了門外相候,等級森嚴,對大輪明王十分的恭敬畏懼,站在那裏小心翼翼的。

落坐後,大輪明王鳩摩智便直入正題了,雙手合拾禮敬道:“佛曰:不生不滅,不垢不淨。小僧愚笨,卻是如何也參不透這佛理,深為苦惱。

小僧昔年有一知交好友,是你們宋朝的姑蘇人氏,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博’字,慕容先生所學極精且極寬,小僧曾與他講武論劍,得他指點二三日,每有精進,於武學一道,受益實多。

深恩厚德,從不敢不記掛於心。

隻是,天妒英賢,不意慕容先生已先小僧一步西行極樂,每思及此,夜不能寐,憶往思今,愈加懷念。慕容先生有一夙願,未嚐得以實現,小僧今日有一不請之請,還請眾長老慈悲。”

言語悲苦,不似作偽。

本因方丈大師卻是從他的話裏聽出一些弦外之意了,不卑不亢道:“明王與慕容先生交厚,讓人羨豔,這本已是一場大因緣,隻是,此時明王與慕容先生的因緣已盡,又何必苦苦強求?慕容先生既已入極樂世界,又哪裏還會戀棧這塵世武學?明王此番作為,是不是太過於畫蛇添足了些?”

本因方丈大師一針見血,駁斥了這番僧的誅心之論。

但人鳩摩智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天下武功大可傷不得它,對於本因方丈大師的話,人根本沒放在心上,依然故我,不羞不臊的說道:“方丈指點,確為至理。但小僧努力閉關四十餘日,卻終是難斷對良友的思念之情,一應努力皆付之東流了。痛定思痛,小僧知道解鈴還需係鈴人,非得了卻了慕容先生的遺願,方能回歸朝佛之本心……唉,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天下劍法,首推貴寺的六脈神劍,其拳拳愛慕之意,小僧至今記憶猶新,隻是,有生之年,慕容先生是絕對沒辦法一睹以慰平生了,小僧常引以為憾。”

這一下,話語算是歸於正途了,和那封信上說的一樣,還是為了《六脈神劍經》。

話說到這個份上,堂中的眾僧都不免有了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