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就是鬼王。”
與心情沉重的任重不同,任長興此刻的表情,卻是異常的複雜。
不過現在的這個時候,可不是讓他思考其他的時刻,深吸一口氣,將令牌捧於雙手之上。這一刻,麵對走來的鬼王,任長興深深彎下了腰。
“任家,不肖子孫任長興,見過鬼王。”
不...肖...子...孫...?
這...?
聽到任長興的話語,任重的心中猛然一驚。
目光一下就定在了任長興的身上。
但在這樣的一種場合,麵對著越來越近的鬼王本人,心中的驚顫與疑惑不過一瞬,便已經強壓下去,隨之微微低垂下了眼簾。
如果能夠不死的話......
他想活......
站定,李浩默默不語。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由李浩所飾演的鬼王,同樣也是神情複雜。
虛擬的記憶中,對於任長興此刻捧於手心的令牌,他自然是無比的熟悉。
這塊令牌,可是他自己,親手交到了曾經的任家當代家主的手中,
可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前因後果。
在此刻。
當他真正看著手托令牌的任長興時,才會更加的讓他心緒複雜。
‘這一切......都是假的......’
李浩的心中輕歎。
微微閉眼,將眼神中各種複雜的神色全部掩藏。
“滾吧~!”
李浩說出了他所飾演的這個角色在整部電影中唯一的台詞之後,直接一個轉身,離開了現場。
金口開,聖言至。
對於任重等人的判罰,也就有了結果。
於是乎,隨著李浩的轉身離開,那些包圍著任重他們三人的鬼卒鬼將,也全部收起兵戈,離開了現場。
不一會兒的時間,原本還是熱熱鬧鬧的現場,就已經隻剩下了任重他們三個。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就任長興本人,依舊還是彎著腰,雙手托舉令牌。
“父親?”
任重的心中依舊有些奇怪。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隻是謹慎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後,抿了抿嘴,並沒有問下去。
“都走了?”
慢慢直起腰,任長興的表情複雜而沉重。
“是的,都已經走了,我們也趕緊離開吧。”
看了看身旁的小蘭,猛然脫離險境的輕鬆,同時也是擔憂夜長夢多,這樣的心態下,已經讓任重將心中其他的思緒全部壓下。
現在的他,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離開這裏。
“那就走吧。”
將令牌重新揣入懷中,最後深深望了一眼鬼王離開的方向,任長興帶著任重兩人,轉身離開了這裏。
哢~!
“很好,這一段過了。”
真是一段完美的演繹。
事實上,李浩他們這些人拿到手中的劇本上麵,對於這一段情節的描寫並不是那麼的全麵,隻是說明了此刻‘鬼王’在麵對任重與任長興等人時,眼神複雜之類的,具體需要什麼樣的演繹,完全就是要靠演員自己去揣摩。
對於這種情況,身為導演的餘欽自然清楚。
即便是如此,在開拍之前,他也並沒有將其中具體的隱情講解出來,隻是讓他們盡情的發揮而已。
沒辦法,想到被他真正寄予厚望的後續電影劇本,為了不透露出太多的東西,他在當時實際講解的時候,其實也是左右為難。
怕整個拍攝被卡在這一段劇情上麵,又怕自己說得太多影響了秦海的後續創作。
無可奈何之下,餘欽其實已經做好了在這一段鏡頭上麵進行重複拍攝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