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玥現在也沒心思和尉靳軒拌嘴,對她來說,還是正事要緊。
“後天剛好是周末,我就不回學校了,你記得和靳安他們交代一聲。”
聞言,尉靳軒點點頭,“知道了,有事電話聯係。”
“嗯,我先走了。”
季緋玥看了眼腕表,轉身就走。
就在她轉身的那個瞬間,尉靳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緋玥愣了下,旋即扭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嗯?怎麼了?”
尉靳軒自己也是一愣,難得的沉默了,似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所有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
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手,笑著道,“沒事啊,就是想提個建議,要不然我直接派個保鏢跟著她們好了,不然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我怕打草驚蛇了。”
季緋玥一個白眼過去,“想多了吧你?你要是派個保鏢過去我才不放心呢。”
“行了,我走了。”
尉靳軒就這麼看著那抹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裏,他抿了抿唇,一臉沉默地站在原地。
頒獎典禮結束後,一眾同學們有秩序的離開了禮堂。
偌大的禮堂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不是場務就是教職人員。
在月亮光輝的映照下,傍晚的銀杏樹林顯得別有韻味。
涼風吹過,過往學生都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還有個別心情鬱悶的同學會在這個安靜的小天地裏散心聊天。
丁喬和徐瑩瑩手牽著手,一起來到銀杏樹的最中心位置。
那裏有一麵湖,湖的中央則是一個小亭子。
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極為透徹。
“瑩瑩,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這裏。”丁喬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頗為感歎地說道。
徐瑩瑩笑著點點頭,“當然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都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丁喬也不由得笑了,那時候的她,實在是太過天真,在學校裏總是被人欺負,傻嗬嗬的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堅信自己不靠父親也可以一個人生活下去。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那段時間裏,她受過很多以前從未受過的冷眼,遭到了從未受過的差別待遇,看清了這個現實的社會。
“還好……我遇見了你!”丁喬握住了徐瑩瑩的手。
一切盡在她們兩人相遇的那晚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是徐瑩瑩教會了自己該如何反擊和保護自己。
第二天,她聽了徐瑩瑩的話,將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帶著一眾保鏢把那些欺負過自己的同學給收拾了一頓,逼著他們自己退學了。
並且讓自己的父親下達指令,將他們的學籍從檔案庫裏刪除了,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再上學。
甚至還斬草除根的把他們的家人逼出了海城市。
一開始,丁黎是拒絕的,但是在丁喬的軟磨硬泡下,還是同意了。
就連丁喬當時也有些猶豫,但徐瑩瑩卻說,“你現在就心軟了?忘記他們之前是怎麼欺負你的了?喬喬,你還真是天真,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夠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