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窮則思變”,不同的政*治走向,也就決定了不同國家的未來命運。
麵對石油經濟困局,以敘利亞、約旦和埃及為代表的一些中東國家,開始認真反思之前執行的依賴石油一攬子政策,這些國家或者平穩過渡、或者經過政變而導致務實派上台,開始逐步執行相對公平、高效的社會規則,或者說就是一種向過去告別、逐步以正常小國的身份融入國際經濟新秩序的努力。
當然在這一過程中,這些國家或者依靠大西洋聯邦、或者依靠東方國家聯盟,不同國家在具體的政策執行上也有些許區別,但是總的發展道路是一致的。
而和前麵所說的國家不同,以伊拉克、利比亞為案例的部分國家則走上了另一條道路,那就是拒絕反思之前整體經濟、政*治布局的失誤,而將國家形勢的惡化歸咎於大國的打壓和傾軋、還有阿拉伯世界的不團結所致。在這種思想指導下,不管上台的執政黨的名號是什麼,實際上執行的都是混雜陳舊陋習和落後觀念的老一套、甚至比起過去的統治者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執政的理念不一樣,對待國際社會的態度也迥然不同,兩種國家互相之間一直以來都是矛盾重重,彼此都將對方視作是阿拉伯的內奸和敵人,於是中東土地上也是摩擦不斷,大戰雖然沒有、卻隔三差五的發生暴力襲擊或者邊境衝突。而在這些衝突背後,除了兩派國家的互相敵視之外,也少不了大國和國際組織的影子。
“……這麼說來。中東國家的內戰。其實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八成是這樣沒錯。就說這一次吧。”拈了拈手裏的牌,龍雲心不在焉的抽出兩張來放到台麵上,“看來也不是單純的國內矛盾,敘利亞因為和伊拉克接壤,之前也一直表態支持伊拉克新黨的政*治主張,因此而被後者懷恨在心。要說伊拉克在這件事裏麵有一手,我覺得也很有可能。”
“哦?可是我也看到網上的報道,這次內戰、或者說就是叛亂。主事者是此前一直隱居在以色列的什麼油霸,叫阿卜杜拉什麼的。——住在以色列的阿拉伯激進主義者,這不是很荒謬嗎?”
“是嗎?好像是有——”
聽到這裏龍雲也覺得很奇怪,所謂阿拉伯人中的激進者,信奉的原則自然也各不相同,但是不管怎麼說都肯定有敵視以色列這一條。但是他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桌子下的小腿被人輕踢了一下:
“討厭啦,龍雲!——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我們又輸了呢!”
“哦——這個、這個……”
瞪眼看看桌上的牌,的確他又糊裏糊塗的出了不該出的那兩張,龍雲嘿嘿笑著撓了撓頭。說起來他對打牌還真是不太在行。想到下午還有prsft的第三輪比賽、也就是十二強進六強的對戰,他們需要麵對實力不可小覷的蘇俄“瓦良格”戰隊。林楓就和龍雲一起先告退去練習模擬器,讓蘇雪、上官淩和韻芝她們繼續消遣。
轟走了心神不定、昏招頻出的龍雲,蘇雪算是要重整旗鼓好好打一局,伸手整理麵前淩亂的紙牌;不過之前就是在一旁觀戰,上官淩這時候簡直已經是哈欠連連,她雖然對學業和打理公司很在行,卻完全不理解紙牌遊戲的樂趣何在。
於是她喝光了麵前的小半杯蘇打水,讓韻芝和蘇雪先打幾局,自己則悠閑的起身在觀景區裏漫無目的的散步。
大概是因為天氣欠佳的緣故,雖然是接近中午的時間,寬敞的觀景環廊裏人卻並不太多。把兩手抄在淺色夾衣的口袋裏,上官淩很悠閑的去了趟洗手間,在回來的路上卻聽到有人在向她打招呼:
“上官小姐,能打擾你一會兒嗎?”
歪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小姐隻見到有人好整以暇的坐在靠近觀景窗的桌前,第一印象是個大概四十多歲,身材挺壯實的中年男人,桌子上的水杯旁放著一副變色墨鏡。見到麵前的女孩兒向自己望來,男人拈出一張印刷精致的名片:“敝人馬可農,鯤鵬集團的子公司負責人。有些業務上的事情想談,不知你是不是想聽聽?”
“哦?……可以。”
按說在泳池的那天早晨,兩個人也算是見過麵,但是上官淩當時並未在意、現在也沒有把眼前的人給認出來。聽到男人的奇怪名字,她倒是沒有大驚小怪,她下意識的看一看周圍,然後就走近兩步、拉開椅子在馬可農落座的桌子對麵坐下來。
按照這位大小姐的想法,雖然不清楚這位“馬可農”到底何許人也,是不是真的供職於“鯤鵬”,不過隻是聽聽他說什麼應該也無妨;在商業圈裏也已經待了好幾年,形形色色的人基本上也都見過,她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突兀直白的找上來談事情,莫非這馬可農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