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想到這兩位戰友凶多吉少,天生隨性的齊輝倒沒在這上麵糾結太久,他想到的是擊墜龍雲雙機的家夥會是何方神聖,大概除了ecja、就是陰鷙的以色列人?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麼麵對這些家夥的行動策略也很簡單,那就是盡可能以大機群方式出動,這樣即使對手有心挑釁,也要掂量一下爆發大規模空中衝突的政治影響、以及是不是能消滅他們所有人來毀滅一切行動證據。
畢竟,擊落一兩架戰機可以說是“誤擊”,但是呼啦啦一大片戰機都被“誤擊”,這可就是當別人都是白癡了吧!
事關兩名飛行員的安危,齊輝的行動計劃很快得到了批準。
就在當天下午,和往常的作戰規律完全不一樣,集中若幹架su-27sk/skm戰機的3rd_ihfs在敘利亞禁飛區實施了一次大規模空中巡航行動,在疑似“赤龍”與“格瓦斯”墜落的地區上空來往搜索。
在行動過程中,nata飛行員們出乎意料沒有遭遇ecja、alsa等“中東城管”的戰機,期間僅和一小撮四處亂竄的敘利亞叛軍戰機發生了短暫交火,確信擊墜敵機兩架,自身無損失;但是和相當不錯的空中作戰形勢相比,搜索失聯飛行員的行動目的卻沒達到,無線電偵測係統一直沒有找到nata人員配發的救援信標信號,這一點讓所有執行任務的飛行員都有些情緒低落。
雖然沒有收到信標信號,可能是飛行員為避免暴露目標而主動關閉。但也有可能說明“赤龍”和“格瓦斯”在戰鬥中不幸遇難、信標被爆炸之類的衝擊破壞;再或者。他們已經被地麵上的自由黨叛軍抓捕。信標也隨之失去了作用。
在天空中遍尋不獲,失望的nata戰機徘徊許久、還是隻能編隊返航。
四處搜索卻沒有找到“赤龍”等人的蹤跡,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龍雲最終彈射的位置已經越出了“敘利亞禁飛區”,進入了敘利亞腹地小城蘇赫納的上空。
夕陽西下,就在3rd_ihfs的一場大規模搜救行動結束之時,廣袤綿延的敘利亞西南部高地之畔,平緩開闊的蘇赫納市近郊區一棟二層房屋裏。乘坐“悍馬”車來到此地的新阿拉伯戰術空軍3rd_ihfs飛行員“赤龍”,正坐在一張略顯陳舊的木桌旁,狼吞虎咽的對付麵前餐盤裏的飯菜。
遭遇“勁風”之後的彈射跳傘,這一次,龍雲的運氣還算相當不錯。
因為激戰而嚴重消耗體力,又受到座椅加速飛離機體的巨大過載,降落過程中一度失去意識的龍雲在墜地之前恢複了清醒,他勉強調整姿態後,完成了一次還算湊合的傘降落地,沒有扭傷全身關節。當然狼狽滾落的一些挫傷還是難免。
在一千米左右的高度橫向彈射跳傘,落地的過程其實也就是短短的幾十秒鍾。不過降落之後還是感覺體能有些難以支持,眼前發黑的龍雲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摸索著解脫降落傘、脫掉礙事的臃腫抗荷服。
慢慢坐起身來摘下飛行頭盔,抬頭遙望前一刻還穿行其間的高遠天空,龍雲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總之現在他既看不到、也聽不到戰機的對峙追逐,包括自己中彈墜落的紅色十九號座機是摔在了哪兒,如果不是他轉頭四顧、隱約發現遠方地平線的一柱升騰黑煙,現在也沒辦法弄清楚。
唉,這下子,又被擊墜回到地麵了嗎。
僥幸從“勁風”強襲機的航炮攢射中脫身,卻不出意外的失去了座機,寒風中的龍雲現在顧不得思索更多,他一邊活動一下手腕腳腕、查看身體有沒有嚴重受傷,一邊就開始緊張的觀察周遭環境。
現在對他來說,有一個問題是必須弄清楚的,那就是“這裏到底是哪兒”?
自然,他墜落的地點,毫無疑問是在敘利亞境內,但問題是這個國家現在正陷於一場全麵內戰,至於他彈射傘降的這片土地,現在到底是由大馬士革政府、還是盤踞阿勒頗的自由黨叛軍在控製,這對龍雲來說就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
對一名不擅戰鬥的飛行員來說,如果落到自由黨的土地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堅硬冰冷的枯草坡上坐了片刻,感覺身體狀況還好,龍雲爬起身來幾下收拾了降落傘等雜物,他側耳傾聽一下周遭,沒發現很明顯的汽車引擎等聲響,於是抽出匕首,在荒草遍地、地勢略顯起伏的土坡上就地挖掘,匆匆掩埋了這些容易暴露身份行蹤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