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四章 西伯利亞(1 / 2)

在現實世界的曆史上,沙皇俄國,大概是與中國領土糾紛最嚴重的一個國家。

這一段近現代史,大概就是兩國關係上濃重的黑暗一頁,哪怕現在外蒙古已經不複為一個國家,兩國之間再度恢複了隔著數千公裏邊境守望的狀態,想起來還是會讓人很不舒服,在這種事情上,要保持理智恐怕也並是不太容易。

哦,和現實世界的情形相比,這平行世界裏的情況似乎也是一樣的。

兩個世界的曆史何其相似,龍雲對此早已經沒了一點驚訝,他稍顯沉鬱的思考了片刻,意識卻溜到了另外的方向,轉而想起了一位法國作家的描寫。

篇幅短短的故事裏,那個風燭殘年的貴族老人,坐在參天巨樹華蓋下的一張輪椅上,向他說到“我在我家世代相傳的樹下與你相見”;麵對人類自以為是的占有宣言,作家站在擬人視角上替巨樹說了話,“對虛妄的‘所有者’,報以一片風帶來的沙沙聲,這善意的沉默,就是你的回答。”

小小寰球,對人類來說卻是如此廣闊無垠,一片片富饒的土地被插上了五顏六色的旗幟,彼此之間更為此而征戰不休;然而在地球看來,這所有的一切會不會隻是無知孩童的幼稚遊戲,一群賴以存活在地球上的生物在宣稱“此地歸我所有”,生命的彈指一揮,在時間的浩瀚長河麵前幾乎毫無意義,這種所謂的宣言,是不是又有些可笑呢。大概這總是一定的。

可是話說回來。龍雲卻不由得在想。可笑也好,毫無意義也罷,這樣一種頑固的行為,卻不正是人類社會鬥爭前行的厚重基石嗎……

一種行為,在外人看來好也罷、不好也罷,也許這些都做不得數,對此龍雲深以為然,他淡然的在心中發完一些感慨。眼見小桌對麵的姑娘已經有些睡眼惺忪,才想起來昨晚的所謂“激*情之夜”,讓年輕的探員也有點遲來的困乏。

於是他再度用意識窺探掃描了周遭,確認沒有什麼威脅,就起身整理了隔間裏的寬敞臥鋪,打算在列車上好好地睡一覺。

夜晚入睡,把空調溫度再降低一點,龍雲轉過身來就看到一臉困乏、卻還掛著笑意的瓦蓮京娜;在私密空間裏也沒了什麼顧忌,三兩下收拾好了東西,探員就動手褪掉了勾勒出身體曲線的毛衫。然後就像一個初嚐了美妙體驗的懵懂姑娘那樣坐在臥鋪邊上,有點羞澀的探手拉下了車窗窗簾。

目睹這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龍雲在心念微動之餘,又覺得有一點無奈。

挺費力的咽下一口唾沫,他默不作聲的脫掉外衣,摟著隱隱有些期待的瓦蓮京娜躺到了臥鋪床上,隨手關了燈,然後卻什麼都沒做,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倦怠的姑娘閑聊,很快就讓她墮入了沉沉的夢鄉。

眼見姑娘已經入睡,龍雲才慢慢放開那誘人的柔美腰肢,他拉過薄被來仰麵躺下。

兩眼看向色調單一、不帶任何裝飾的隔間天花板,龍雲慢慢的長出了一口氣,他想到的不隻是自己的原則,最近事務纏身、又很長時間沒有在一線參加戰鬥,本來也沒多少心思去考慮這種事情。

不過就算如此,對昨天夜裏發生在別墅中的一幕,他也說不清這是否合適,隻是眼下自己的確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了。

在瓦蓮京娜的腦海中,昨天夜裏的經曆,大概就是兩人拋卻一切的欲*望纏*綿?

風光無限的場麵,想起來也讓龍雲有一點顏麵發燙,不過和美貌探員的記憶不同,她昨晚所經曆的,其實並非現實、而是龍雲營造出的一種“幻景”;這種經曆,具體情形自然沒必要盡述,總之他實際上什麼也沒做、卻也滿足了探員的傾慕熱情,也許這種解決方法是有一點怪異,他自己卻覺得挺合適。

話說回來,哪怕是在平行世界,這種事也隻能憑借超能力才做得到,一種當事雙方都能接受的妥協方案,聽起來不倫不類,卻正好可以照顧所有人的感受,不是嗎?

同樣在前一夜沒怎麼休息好,龍雲現在的思維也有點遲鈍,他嚐試著想評估一下這種事的後效應,也不知道在受到了“巨樹”幻景的啟發之後,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合適。看一看身旁的瓦蓮京娜,意識滲透的後遺症似乎基本沒有,然而作為一名聰穎機警的克格勃探員,這女子還未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如往昔;這顯而易見的疏漏,大概隻能解釋為美妙幻覺的短暫殘留,不過龍雲現在並不在乎這點瑣事,他知道這位探員完全可靠、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維克托*雷澤諾夫不利,有這一點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