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蛻變
四、蛻變
鳳傾狂的紅唇微張，煉氣的枯竭讓她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她以往聰明的腦袋在此時像是打了漿糊，為何眼前的蘇錦不是蘇錦？
她為了保護蘇錦，從百裏城一路廝殺到京都，為何到現在卻給她這樣的屈辱？她清晰的記得蘇錦那日的話語。
他說，“阿九，待到此次事情一過，我便上鳳家提親，給你最盛大的成親之禮。”
他說，“阿九，我隻信你，隻信你。等到了京都，一切都會好的。”
他說，……
他說了那麼多那麼多，讓她的心都漲得滿滿的，讓她心甘情願的奉上性命賭注。她的煉氣也在這日夜的追殺中被漸漸消磨殆盡……
究竟是從哪一天開始呢？蘇錦居然換了一個人，她滿心都在殺戮，根本就沒有發現，她要保護的人已經換掉了。
她的眼眸開始渙散，思緒也變得漂浮起來，她現在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許再堅強的女人，一旦心中的信仰崩塌，都會變得懦弱，而鳳傾狂心中的信仰便是蘇錦。
她的蘇錦欺騙了她，用一個局欺騙了她。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漸漸沉入了黑暗的深淵。
“你記住，我是蘇陌。”蘇陌在鳳傾狂的耳邊低聲道。
待他抬起頭來時便發現鳳傾狂已是昏厥了過去。
“昏了，嘖嘖……還真想繼續看你那絕望的樣子。”蘇陌的語調裏帶著絲惑人的惋惜。
他看著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蘇錦真是好福氣，能有這樣一個人，為他以命相護，為他搏上一切。
反觀他，從小被放逐出皇城，四處飄零，風霜為伴。
這麼一想著，蘇陌的眼裏暗暗有了戾氣，那放在鳳傾狂脖頸上的手慢慢開始收緊。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要如此被對待。
憑什麼，蘇錦就能擁有一切。
“唔……”一聲輕呼，鳳傾狂雙眉緊蹙，似是在抱怨，又似在嬌嗔。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醉人的紅暈，帶起了妖嬈的氣息。
蘇陌的手指頓了頓，眼眸裏一絲邪肆滑過。
鳳傾狂的眼眸驀然睜開，星辰般的眸裏殺氣四溢。
她的如墨眼眸清澈無比，隻有無邊的森冷，如同一個陌生人般，她似在打量在她身前的蘇陌。
他的右手在鳳傾狂柔嫩的脖頸上，看似美好修長的手指卻已暗藏殺機。
鳳傾狂眼眸微眯，一絲不屑從唇角悄然滑過。瞬間，閃電般的速度，白雪皓腕已將蘇陌遏製在自己的脖頸間的手帶了出來，柔軟身體已是躍起，將蘇陌狠狠掐在身下。
她右手狠厲掐在蘇陌的喉嚨間，她翻身帶起的黑發緩緩從半空中飄起，從蘇陌的眼前滑過，遮掩了蘇陌眼裏驚豔的光芒。
鳳傾狂緩緩挨近蘇陌的臉，鼻尖似要碰到鼻尖，彼此呼吸已是清晰可聞。她紅唇吐氣如蘭，眼眸裏的殺氣如荒原大漠，帶著森寒冰霜。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