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煉化(2 / 2)

鳳傾狂被抱在那懷抱裏,身心才是真正的放鬆下來,她把臉的一側埋在那軟貂毛裏,溫暖無比。

“那我什麼時候有資格讓你改變稱呼?”她勾起唇角,輕輕的問道。

激烈打鬥的一上午,仿佛現在才是有了閑情逸致。

帝決抱著她緩緩走著,那溫暖又寬闊的胸膛讓鳳傾狂的心安靜無比,她的耳旁微微風聲劃過,像是給她催眠一般。

“打贏我。”當她眼眸緩緩闔上之時,她聽到這鏗鏘有力的三個字。

她在夢裏笑著回答道:

“一定會有打贏你的一天,到時候,一定要讓你背著老娘走遍整個墨天皇朝。”

鳳傾狂或許沒有意識到,明明帝決是從威脅她開始認識的,她心中卻是生不出那討厭他的感覺,連打贏他後的願望在潛意識裏都是如此的單純不靠譜。

帝決冷著一張臉抱著鳳傾狂,緩緩在那樹林裏走著,他用神識探測了一下鳳傾狂體內的情況。

那雷元素先前在體內衝撞所造成的內傷,卻是自動修複了,而那現出雷元素本體的黑色晶體此刻卻是安安靜靜躺在那煉氣珠中。

帝決對這種情況倒也沒見過,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打著在體內煉化雷元素的主意。

這個女人是沒腦子,還是聰明過頭了,這些都不得而知。

若是鳳傾狂知曉帝決是這樣想得,肯定會大聲叫屈。不是我沒腦子,也不是我太聰明,我是被逼得,被逼得,懂嗎?

那雷元素在那煉氣珠裏沒有一絲異動,帝決都無法探測出有什麼變化,隻得靜觀其變。

他看到鳳傾狂肩上那已是被染紅的一片,眼裏閃過一絲詭秘的光芒。

他撕開她肩上的衣服,手輕輕在那傷口上一撫,那傷口便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沒有傷疤,那白嫩肌膚也恢複如常。

若不是那肩膀周圍還有斑斑血跡,根本就看不出才受過傷。

他抱著她,緩緩走著,四周有微風鳥鳴相伴,似在讚歎,好一對郎才女貌。

……………………

鳳傾狂翻了一個身,正欲繼續睡下去,才突然發現了不對經。

翻個身?她不是在帝決的懷裏嗎?翻個身居然還沒有掉下去,奇怪奇怪。

她張開眼眸,那眼眸裏還帶著初醒後的迷茫。

她看著映入眼簾的青絲紗帳,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是她自己的臥房。

帝決把她送回來了,送回了鳳家,還讓她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頭哢哢作響,像是許久都未動了一般。

鳳傾狂扶上自己的肩膀想要扭動兩下,待那右手搭上左肩時,才是發現了不對勁。

她記得,她的肩膀受傷了,她當時還做了應急措施。

鳳傾狂想到這裏,連忙垂眸看去,將那白色裏衣扯開,肩膀上,光滑無比,端得是白玉肌膚。

那柔嫩膚質,吹彈可破,卻是沒有一絲傷痕。

她眨了眨眼眸,像是不信般,又扯開右肩上的裏衣。

不對不對,肯定是她記錯了,受傷的不是左肩而是右肩。

右肩上,亦是光滑無比,什麼都沒有。

鳳傾狂放下手,心裏微微怔愣,怎麼傷口消失了呢?

她轉頭,又看到那軟枕旁放著一套鎏金邊的白綢衫,看那樣子,與她今天出門時穿得一樣。

她皺了皺沒有,難不成是帝決?

把傷口給她治好,把衣衫為她準備好,將那後顧之憂掃得一幹二淨。

忽然的,鳳傾狂又想起了早晨那溫熱的參湯。

難道,如此霸道唯我獨尊的人,居然肯屈尊來為自己做這些瑣事嗎?

若是那參湯真是帝決用了一晚上時間保持熱度的話,那也太驚悚了。

她莫名覺得,那樣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人,絕對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身上的衣衫被換了,血跡消失得一幹二淨,連同血跡消失得還有那道傷口。

若真是帝決為她做得,那他這麼做得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單純隻是因為無力嗎?

她想了半天,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鳳傾狂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多想也無用,那般高人,一根指頭都可以捏死她,想來也不會暗害她。

她穿上衣衫,開門出了自己的臥房。

她看了看那太陽的高度,斷定這還隻是下午,於是便腳步一邁,準備去找鳳歸遠。

“我大哥在哪裏?”她問了問庭院裏澆花的花匠。

花匠告訴了她,鳳歸遠此刻在書房,他今日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連午膳都是在書房裏吃的。

鳳傾狂眼底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她步履匆匆的走向鳳歸遠處理事務的書房。

她要去驗證一件事情,一件她不想承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