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狂。”
鳳傾狂眼底一絲光芒流轉,腳步微微頓了頓,最終卻是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她那日說得很清楚,她不會和蘇錦有一絲一毫的瓜葛,縱使朝堂會相見,但是無需交流之際,她自是吝嗇與他講話。
利用女人欺騙女人的男人,她最厭惡。
即使以愛之名,也不行。
他們到底把愛這個字想成什麼了,明明是個無比聖潔的字眼,卻非要用齷齪的理由去包裹它。
“吾皇安康。”待那君王坐上那高台位置時,群臣躬身彎腰行禮。
鳳傾狂自己挑了個角落的位置站著,她跟著彎腰,嘴裏也是糊弄著喊了聲吾皇安康。
她心裏倒是萬分慶幸的,她一直以為這上朝行禮就如她想象一般,要一跪三口頭,喊什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方才一直在跪與不跪之間糾結。
跪吧!她鳳傾狂跪天跪地還從未跪過任何人。不跪吧!那群臣都下跪了,自己不跪,那不是存心把自己當槍使嘛!
正在糾結間,卻看得群臣隻是微微彎腰,並未行那大跪之禮,心裏倒是安心了不少。
鳳傾狂知道現在還未擺脫那根深蒂固的皇權思想,在這大陸,說則強者為尊,實則也是強者為尊。皇權在強者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所以對皇權有尊重之意的隻有那些不能修煉的平頭百姓。
“眾位愛卿,今日有何事啟奏?”那位於高台上的君王,袖擺輕輕一揮,頗有些和藹可親的說道。
“啟奏皇上,這鳳家小侯爺為何今日還未上朝?莫不是藐視我墨天皇朝。”那說話之人穿著一襲土黃色的衣袍,看模樣卻是一個老人。
鳳傾狂聽得那老頭的啟奏,挑了挑眉,嘖嘖。
她還沒開口在這朝堂上說出一句話,便被扣了那麼大的帽子下來,真是心急。
“嗯?是嗎?”那君王似是疑惑。
“鳳愛卿今日可是在朝堂上?”他似是在滿堂的文武百官裏尋找著鳳傾狂。
鳳傾狂暗地穩了穩心神,跨步出了那角落裏。
“啟奏陛下,微臣在。”
鳳傾狂垂頭恭謹的說著,那眼角卻是瞟向剛剛說話的老頭。
那老頭似是沒有料到她會出現一般,一臉的驚詫,那嘴微張著,如同哽了一個雞蛋般難受。
“梁太師,你說笑了,這鳳愛卿不是在這嘛!”那君王笑了笑,話語裏滿是慈祥的味道。
鳳傾狂聽得這滿是慈祥溫和的話語,心裏不禁有了好奇之意。
這君王說話如此慈祥,聽著也不像是個狠毒的人,更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人,為何會有想鏟除鳳家之舉呢?
她抬眼看向那君王,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坐於高台之上,那束起的發已是微微有了雪白,那眼眸裏盛著祥和,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慈祥勁。
怪了,這人都長得如此隨和,為何心眼卻是那麼大。
都說人不可貌相,可是這皇帝的形象與他的所作所為可是差太遠了。
“微臣老了,眼睛有點花,所以剛剛並未看清楚鳳小侯爺在這裏。”那梁太師向君王微微躬身解釋道。
鳳傾狂暗自撇了撇唇,這梁太師和她有什麼過節嗎?或者說,與鳳府有何過節,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她。
“愛卿不必放在心上,想來小侯爺也是不會計較的。”那君王笑著說道,複又將那和藹眼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