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鳳傾狂腹誹間,耳裏猛然傳來一陣聲響,她大吼一聲。
“快走。”那聲音裏滿是煉氣注入,將眾人都吼得跳了起來。
“唰唰唰”,又是一波鋪天蓋地的箭矢。
隻是這次不同,那箭矢上滿是各色的煉氣光芒,卻是真真切切是煉氣師所放的。
那反應過來的人便是逃了一命,沒反應過來的人就立馬被射成了刺蝟,連那哼哼都沒哼出聲音來。
鳳傾狂眼神一凜,原來剛剛那批戰士隻是開胃小菜,這才是真正的上了主菜了。
隨著那箭矢的落下,樹林間一陣狂風,將那樹葉吹得颯颯作響,帶起了緊張的氣氛。
一陣陰影籠罩在了他們的頭頂,鳳傾狂抬眼看去。
卻是各色的飛行魔獸停在他們的上空,那魔獸上或坐或站著各色煉氣師。
乖乖,這陣仗可真是大了。
不能怪她土鱉,她到這個世界來可是第一次看到這飛行魔獸。
那飛行魔獸像是變種大鳥,那利爪巨大,一爪絕對能抓死一個人,那嘴巴尖長,翅膀也是巨大,渾身灰不溜秋的,毫無美感可言。
那碩大的眼珠子裏滿是混濁,讓人見之便是覺得恐怖至極。
鳳傾狂不覺得恐怖,她心裏已經在盤算著,要如何將這大鳥捉一個回家,這樣她以後走哪裏還能節省一下腳力。這鳥美雖不美,但好歹也是一個簡潔版的飛機,飛機再破它也是飛機,總比她什麼都靠走路的好。
“我們隻要你們主子的命,其他人便是自請投降吧!我們還能饒過你們的狗命。”那飛鳥上似是一個領頭的人在喊話。
鳳傾狂伸手揉了揉額角,這些人有腦子嗎?他們一路輕裝出行,那選得肯定是最忠心的侍衛,怎麼可能有投降這一說。
蘇陌站了出來,他望著那天上的飛行魔獸,輕輕淺淺的說道。
“不知各位壯士為何要與我們為難,若是為財,我們大可相商。”
那站在飛鳥上的人還未等蘇陌說完便是打斷他的話。
“你算個屁,老子們今日來就是要殺了這個穿青衣的。”那男人指了指蘇錦,話語裏盡是嘲笑。
蘇陌本就是不是一個軟主兒,聽著那毫不客氣的話,那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這位壯士,我還是勸你說話留些口德,免得到時候腦袋在哪裏都不知道。”他話音剛落,那身形便如閃電般衝向那大鳥,那腳才是踩在那鳥身上,便是一手拎起那先前出言不遜的人,狠狠向下墜去。
他的手有著青色光芒流轉,將那人的腦袋按住,那力道將那大鳥都是按了下地。
“砰”的一聲巨響,濺起塵土無數,那大鳥硬生生的被蘇陌砸了下來。
血霧湧現,那男人的腦袋被摁進了大鳥的腦袋裏,一大一小的腦袋裏紅白無數混雜在一起。
簡直是惡心無比,像那變態殺人魔殺人分屍後的場景。
一切如同是一瞬間般,收割一人一鳥的命如此迅速,讓在場的人都是來不及反應。
待那反應過來,便是響起陣陣嘔吐聲。
連鳳傾狂都是覺得有些不適。
她親手殺過無數人,也用槍子兒崩過無數人的腦袋,那紅的白的她也是見過。可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給她的感觸多,那感觸大多是對蘇陌的。
她從來沒見過還有人用手把人家腦袋給捏爛的,還捏了個稀巴爛。
蘇陌,果真是夠變態。
全場的氣氛都有些凝滯,隻有那大鳥翅膀震動的聲音,還有那陣陣風吹起的血腥味道。
蘇陌這招殺雞給猴看可是露得好啊!既是震懾住了人,又是不動聲色的解決了對方的一人。
蘇陌此時站在那一人一鳥的屍體旁,好整以暇的從那衣袖裏扯出一塊白絲巾,緩緩擦著自己的手,明明是這般優雅的姿勢,卻是生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殺了老三。”像是暫停的電影又突然放映了一般,那一聲淒厲的叫喊將那詭異的靜謐氣氛劃破。
“快殺了那個男人,為老三報仇。”那另外的人狠狠叫囂著。
“困頓術。”一個人叫喊著。
無數的竹刺憑空而起,如同一個牢籠一般,困住了蘇陌。
“斬月。”蘇陌一聲輕嗬,那一柄流光溢彩的劍便是現了出來,將那竹刺牢籠砍了個一幹二淨。
“這裏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給三弟報仇。”有一人說完便是將那飛鳥控著從空中俯衝而下。
那大鳥鋒利的爪子抓向在場的戰士,抓起一個便是死一個。
鳳傾狂抬眼數了數,紅階的人有十個,橙階的人有十個,黃階的人與綠階的人各有五個。
算算也不過二十之數,加上先前死掉的那個,也就才二十一個。
她挑了挑眉,怪不得蘇陌如此有恃無恐。
他已是青階三環之階,打那比他等級低的人猶如切菜一般,這不過二十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侯爺。”鳳傾狂正是思考間,身後卻是傳來一聲叫喊。
她轉過頭去,看著林無涯那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麼了?”
林無涯咬了咬牙,仿佛是下定決心一般。
“侯爺你一身本事如此高強,為何不去幫王爺?”
鳳傾狂眼裏的神色閃了一閃,一手拎著他又帶至了安全處。
“黑臉小子,我有本事就必須要去幫忙嗎?這是誰規定的?”她反問道。
林無涯微微一愣,他見得鳳傾狂說得振振有詞,那語句明明是怪異但是他又生不出反駁的理由。
“我們身為墨天王朝的一份子,有責任保護墨天的王爺。”林無涯臉漲得通紅,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鳳傾狂擺了擺手,那揮動的衣袖在林無涯的麵前劃過一絲光。
“不用了,你家王爺功夫高得很,用不著我們操心。”
林無涯正想說什麼,卻是聽得遠處一陣陣的轟隆巨響,便是轉頭看去。
那草地上橫屍一片,大腦與人的屍體堆在一起,紅黃白那顏色讓人不敢直視。雖然稱不上人間煉獄,但是絕對是讓人見之惡心了。
蘇陌手上那柄斬月劍不停地滴著血,那濃稠的顏色將劍身都染了個通紅。他站在那血泊之中,眼底盡是血色,似是殺興奮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