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便是可以了。以後這隻小鷹獸便是你的寵物了,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杜三娘笑著說道,接著眼眸到處望了望。
“你男人呢?”
鳳傾狂聽得杜三娘的話,才猛然想起,蘇陌呢?
她與這鷹獸打鬥,卻是將蘇陌忘了。
“蘇陌,蘇陌。”她喊了兩聲,卻是得不到回應。
“壞了,他不是給憋死在藥池裏了吧!”杜三娘帶著遺憾撇了撇嘴。
鳳傾狂不由自主的橫了杜三娘一眼,縱身便是跳入那藥池裏。
‘噗通’一聲響起,待鳳傾狂躍入藥池裏後。
杜三娘那神色卻是變得溫柔起來。
“你這隻鷹獸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跟著你主人,那可是大大的有肉吃的。”
她對著那暗自氣惱的鷹獸女人說道。
那鷹獸女人抬起頭,嘴角撇了撇。
“跟著人類有什麼肉可以吃。”那語調裏都是帶著不屑之意。
“你附耳過來。”杜三娘招了招手。
鷹獸看著杜三娘的神情也是起了好奇之意,便是將臉龐伸了過去。
“我給你說……”
“真的麼,你說她是……”還未等杜三娘說完,鷹獸便是一個驚呼。
“噓!你小聲點。”
“恩恩,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跟著她。”
鷹獸這次的話語裏卻是不見了懊惱,還帶著滿心的歡喜。
杜三娘滿意的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才對。”
藥池邊一人一獸竊竊私語,藥池裏的鳳傾狂卻是充滿了莫可名狀的焦急。
她躍入了那藥池後,卻是到處也找不見蘇陌的蹤跡。
她靠著那石壁遊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蘇陌的蹤跡。
這麼大個人,泡個藥澡都會失蹤了不成。
她在心底暗暗想到。
她手撐住一方石壁,緩緩浮出水麵,正欲浮起間,那手卻是摸到了一方凸起。
鳳傾狂眼底一沉,不動神色的又是沉入了池底。
她輕輕按動那一方凸起,果不其然,那池壁上竟是開了一個洞門,奇怪的是,那水卻是流不進去。
鳳傾狂眉眼一沉,便是鑽了進去。
那身形一鑽進去,便是能站起來,隻有一人高的洞穴。
那洞穴上居然還有些星星之火,像是用什麼法術給固定住了一般。
她走到洞穴的盡頭,便是看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直直站著一個人影。
“蘇陌,你泡個澡都是這麼不讓人安生的。”
鳳傾狂語氣裏盡是惱意,語氣裏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嗔怪。
“我隻是無意間闖進來的,卻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蘇陌側過頭,緩緩對她說道,那語氣裏有說不出的怪異。
鳳傾狂跨步走上前,隻見那房間中央竟然擺著一具冰棺,冰棺裏有有一人躺著。
若說她是具屍體未免太過失禮,那皮膚細嫩,臉上還隱隱有紅潤之意,完全沒有屍體該有的冷硬與腐氣。若說她不是屍體,可是卻被擺放在冰棺裏。
更讓人不解的是,這女人的模樣與那杜三娘卻是長得一模一樣。
“咳咳。”蘇陌假意咳了咳。
“現在有兩種假設,第一,上麵的那個杜三娘是假的,這裏的才是真正的杜三娘。第二,杜三娘有個雙胞胎的姐妹。”
鳳傾狂卻是沒有回應。
“恩?”蘇陌疑惑的轉過頭。
“你怎麼不回話?”
鳳傾狂眉梢微挑,輕描淡寫道:
“我不喜歡和裸奔的人說話,拉低我的水準。”
蘇陌被鳳傾狂這樣一嗆聲,臉上有些微微的尷尬。
“我這從藥池裏遊過來,哪裏有衣服可以穿。”
鳳傾狂刷刷兩聲,便是將有些濕噠噠的外衫給脫了下來,猛地罩在蘇陌的臉上。
“把你鳥給遮住,我怕我長針眼。”
蘇陌正想說句,你還看得少嗎?卻見鳳傾狂那怒目瞪視的樣子,頓時訕訕的笑了笑。
便是將重點部位圍了起來。
“這裏隻有這一間房嗎?”鳳傾狂轉頭看了看四周。
“恩。”蘇陌點了點頭,“我查探了很久,確信這裏隻有這一間房,而且房裏隻有這麼一幅冰棺。”
“那就快走吧!你對著死人說話你不慎得慌嗎?”
鳳傾狂轉身便走。
蘇陌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對著活人說話比死人還累,所以我喜歡對著死人說話。”
鳳傾狂心裏一窒,便是沉默的向前走。
“我猜有第三種假設,為了這第三種假設,先回去。杜三娘一直在池邊等著,久了恐怕會徒惹懷疑。”
她疾步向前走著,鑽出洞口跳入藥池中,身後的蘇陌也是跟著跳了下來。
‘嘩啦’一聲,兩人同時浮出水麵。
“喲,可算找著了,你這藥池裏泡得也未免太久了些。”
杜三娘搖了搖頭,唇角帶著絲調侃。
“可不是嗎,恐怕是你這藥池太舒服,這人一下去就不想上來了。”
鳳傾狂也是勾起唇角,一絲笑意彌漫。
蘇陌看在眼裏,暗暗讚歎著女人變臉的速度真是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是板著臉,下一刻卻是溫柔至極。
“洗好了快些上來,你家鐵蛋兒一直吵著要娘親。”
鳳傾狂暗自咬了咬唇,她當初一時心軟抱著那小龍孩子回來,簡直就是一大錯誤。
“三娘你還是先回避一下,我這赤身露體的,怕是汙了你眼睛。”蘇陌笑著說道,那丹鳳眼裏盡是笑意。
杜三娘擺了擺手,“我杜三娘什麼沒見過,算了算了,我先出去了。”
她一說完便是撩開那房門的布簾子,出了房去。
那鷹獸坐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池水裏的蘇陌與鳳傾狂。
“這是……”蘇陌看向鷹獸女人,又看了看鳳傾狂,眼裏有了疑惑。
鳳傾狂率先上了岸,甩了甩有些濕透的發。
“你也出去吧!免得汙了你眼睛。”她朝著鷹獸女人擺了擺手。
待那鷹獸女人出去後,蘇陌終是將疑惑問出了口。
“鳳傾狂,怎麼我每次見你,你就總是給我大變活人,上次是小毛孩,這次是個女人,下次難不成變個野男人出來。”
他邊說話邊是走上了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