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火
九十七、火
鳳傾狂在那還魂草的洞穴裏找到了鷹獸與鐵蛋。
那鷹獸依舊是妖豔的女人模樣,隻是那臉上卻有了聖母般的和煦光輝。
洞穴頂上,那一縷陽光透過縫隙灑下來,映照在小孩與女人的身上,有著一股溫馨的味道。
“鐵蛋兒。”鳳傾狂輕聲喊道。
鐵蛋聽到鳳傾狂的喊聲,轉過頭來,模糊的喊聲。
“娘親,娘親。”
鳳傾狂朝鷹獸點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她笑著說道。
鳳傾狂見得那溫和的笑意,不禁也是泛開一絲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
鷹獸愣了愣,便是搖頭。
“我沒有名字。”
鳳傾狂伸手接過鐵蛋,自然而然的接話道:
“我給你取個吧!”
“請主子賜名。”那幻化做女人的鷹獸恭謹的低著頭。
鳳傾狂有些失笑的擺了擺手,“在我這裏便不做這些禮數吧!我不習慣你亦不習慣。”
她頓了頓,“你既是鷹獸屬性,那邊喚作你羽吧!姓千可好?”
“千羽。”那鷹獸低聲喃喃道,那眼眸裏的波光閃動,讓整個人都變得越發明豔起來。
“好。”她看著鳳傾狂,那眉眼裏都是歡喜之意。
鳳傾狂笑著點了點頭,“千羽,你抱著鐵蛋兒到這裏來幹什麼?”
千羽看著鳳傾狂懷裏的寶寶,眼裏有了一絲寵愛之情。
“他一直指著這邊鬧騰,我就抱著他過來了。”
鳳傾狂點了點鐵蛋的鼻子,那話語裏都是溫軟之意。
“你想到這裏來幹什麼?”
鐵蛋兒伸出那胖乎乎的手指,指著那角落處,那粉嫩小嘴裏依依呀呀的叫喚著牙牙幼語。
鳳傾狂眨了眨眼眸,看向那角落處。
那角落還留著鐵蛋那日破殼而出的蛋殼,那蛋殼碎片間似是有點點光亮,在那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有東西。”千羽輕聲開口。
鳳傾狂點了點頭,摟了摟懷裏的鐵蛋,便是邁動腳步向那角落蛋殼處走去。
她將鐵蛋放到了千羽的懷中,便是蹲下身子,用手指掀開那蛋殼。
蛋殼碎片裏,有一枚紫色的發光物。
鳳傾狂眼眸裏閃過一絲好奇,什麼的東西?
她小心的念起那發光物體,原是一枚紫色的水晶,那水晶是不規則的形狀,泛著紫色的光芒。
“這是何物?”她轉頭問向千羽。
千羽也是滿眼的疑惑,搖了搖頭。
“不知。”
鐵蛋見得鳳傾狂找到了這紫色的晶體,滿臉都是興奮之色,不停的拍著手。
鳳傾狂見得鐵蛋如此模樣,心裏暗想著,這晶體絕對是個好東西,先收著再說。
便是手指微動,那晶體便被她扔進了須彌戒。
她也是在無意之中發現這須彌戒指能容納東西,像是空間戒指一樣,便是一股腦的將自己雜七雜八的東西往那戒指裏扔去。
“我們走吧!”她輕聲說道,便是抱著鐵蛋與千羽走出了洞穴。
千羽亦趨亦步的跟在鳳傾狂的身後,一路上也是沉默著。
“不用如此拘謹的,你想同我說什麼都是可以說的。”鳳傾狂側頭輕聲說道。
千羽低垂的頭猛然抬了起來。
“你會將我裝進空間裏嗎?”
她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輕聲問道。
鳳傾狂腳步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笑容。
“不會,你想呆在哪裏就呆在哪裏。”
千羽一聽此話,那眼裏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她腳步快速跑至鳳傾狂的麵前。
“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將我關進去?”
鳳傾狂看著眼前那明豔的眼眸,微微點了點頭,輕聲的話語裏帶著斬釘截鐵。
“真的。”
千羽這才像是放下了心般,伸出右手拍了拍胸口,整個人都有了俏皮的味道。
“那我就安心了。”
她咬了咬唇,臉頰上有些微微的羞赫。
“你對我好,我自是會對你好的。”
鳳傾狂有些失笑,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千羽的頭,那柔軟發絲給她的觸感無比的美好。
“恩。”
千羽被感覺自己被鳳傾狂的撫摸,心裏不禁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覺,那感覺是她以往從未感受過的。
這個人類與其他人不同。
她心裏如實想到。
鳳傾狂到了杜三娘原先房屋所在的地方,本以為還是一片狼藉,入眼卻是亭台樓閣精致。
她訝異的挑起眉。
什麼人蓋得房子,又快又好又漂亮。
杜三娘手上捏著一塊花絹,從那房內走了出來,看到鳳傾狂的身形便是腰身款款的向她走來。
“你這男人還真不賴,隨手招隊人就將房子給蓋好了。嘖嘖,這木頭全是上好的梨花木,這瓷器也是鼎好的鹿家瓷,還有這香,也是那名貴的沉水香。”
她眼眸一斜,那眼裏帶著濃濃的戲謔。
“若不是他先前燒了我屋子,我還真以為他在下聘禮了。這出手多大方呀!每件東西都是尋常百姓難得見到的。嘖嘖,大手筆。”
鳳傾狂心裏一跳,一股莫名的情緒升起。
她扯出一絲笑。
“小姨,你又亂說了。還聘禮?您可別忘了,我這花靈宗還有個未婚妻擺著呢。”
杜三娘聽得鳳傾狂如此說,那神色有些尷尬。
“嗬……嗬嗬。我把這茬忘了,都是長老們訂的,這幫老家夥。”她訕笑著,掩飾著那有些尷尬的情緒,邊說邊往那屋內退去。
鳳傾狂正想邁步進屋,卻見杜三娘那雪白柔荑伸出來擋在自己的身前。
“孩子給我,你還是自個兒去那邊吧!”
她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怎麼?”鳳傾狂挑了挑眉梢。
杜三娘笑了笑,那眼眸裏盡是笑意。
“我瞧著你那男人等了許久了,你該去和他說說話。”
她說完便是抱過孩子,拉過千羽,啪嗒一聲關上了那木門。
鳳傾狂那句‘他不是我男人’被生生隔絕在了門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頗有些尷尬,心裏躊躇了半晌,才是轉身向杜三娘指的方向走去。
帝決倚坐在那一方樹幹上,樹下那獅虎獸依然慵懶的趴著,那毛發依舊威風凜凜。
“你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