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她身上的衣衫便是幹了個通透。
鳳傾狂眼眸一眨,腳步一頓。
“你可以烘幹衣衫,為什麼還要找我要綢褲?”
她側頭看向帝決那堅毅的側臉,帶著疑惑。
帝決聽聞鳳傾狂問話,卻是不言不語,沉默著不回答,那腳步一動便是率先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那風從掀開的門簾裏透了進來,吹起鳳傾狂的衣擺。
她看著那空蕩蕩的門簾,有一時的無語。
不就問個問題,用得著跑這麼快。
這是在鬧別扭嗎?
她頓了頓,便也是提步離開,經過那院子裏的桃花樹之時,那桃花紛紛墜落,和著陽光灑在了她的身上。
鳳傾狂的腳步頓在了樹下,臉微抬。
“我怎麼不知你何時有撒花的興趣了?”
她抬起頭,看向那站在樹幹上的紅衣。
江琉月站在那桃花樹幹上,那身形飄渺,在那桃花灼灼之間,越顯得那紅衫燦爛。
他看得鳳傾狂經過,那手一伸,便是不自覺的搖了那一片桃花下來,那桃花簌簌,粉嫩柔美,落在鳳傾狂的白衣上,在那陽光下,飄渺似仙。
“江琉月,問你呢?”
鳳傾狂見得江琉月不回話,隻是站在那樹幹上,直直的看著她,那眼眸裏的光華讓她情不自禁的想退後。
“你與他在那屋裏做什麼?”江琉月耳垂上的紅玉珠串在那微風桃花中輕輕晃動,晃起波光流轉。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鳳傾狂唇角一撇,便是邁步走開。
‘唰’一聲,樹幹搖曳,桃花墜落幾許。
那紅影已是擋在鳳傾狂的身前,那一絲絲紅光讓鳳傾狂有些微微的眨眼。
“若我執意想知道呢?”
江琉月站在那樹旁,那眼裏有幾許堅持,唇角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鳳傾狂微微歎了一口氣。
“江琉月,我不想和你打架。”
“我也不想。”江琉月那額間的紅玉寶石泛著粼粼光芒。
“那你就讓開。”鳳傾狂身形一晃,鬼蹤迷步一動,便是想從江琉月身旁穿過。
江琉月手指輕輕撥弄著耳垂那紅玉尾端。
“縛。”
一字輕吐。
有肉眼可見的紅光繩索套住了鳳傾狂的身體,將她束縛在了原地。
“江琉月,你幹什麼?”鳳傾狂眼眸一沉。
她全身都被束縛住,那手臂也是被緊緊綁住,動也無法動的站在原地。
“江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鳳傾狂眼角瞟向那身側的紅衣,語調裏也帶起了怒意。
江琉月緩緩走至鳳傾狂的身前,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眉眼。
他伸出手,那陽光似都在他那瑩白的手腕上跳躍,帶起了一陣光暈。
鳳傾狂眉頭一皺,正想出聲,卻是發覺江琉月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那柔軟的觸感讓江琉月有些許的讚歎,他撫過她的臉,她的眉頭,她的鼻,她的唇。
“江琉月,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鳳傾狂感受到江琉月那指尖動作,紅唇裏的話語帶著絲諷意。
“快把我解開,我不想和你打。”她眼眸裏有了怒意。
江琉月的手來到了她頭頂,那柔軟的發絲讓他的掌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他輕捏指尖,從她的頭上捏住一片桃花瓣。
“我隻是幫你取下這個。”
江琉月手指捏著那桃花瓣在鳳傾狂的眼前晃了一晃,那粉紅在鳳傾狂的眼前一瞬閃過。
隨即,江琉月便是腳步連點,身形遠去。
鳳傾狂感到自己身上一鬆,便是能動了。
她看著江琉月那愈漸飄遠的紅影,微微有些愣神。
她情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又想起方才江琉月那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的觸感,心裏一跳。
“怪人。”她紅唇發出這樣一句嗔語。
她搞不懂江琉月與帝決的關係,像是主仆吧又不像,說是朋友呢也不是。
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她看不懂,也不想探究。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知道的多了,死亡總是會隨之而來的。
“主人。”
一聲輕呼,千羽已是到了自己的身前。
“恩?”鳳傾狂看著千羽那焦急的眉眼,挑起一個疑惑的尾音。
“這麼慌張做什麼?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成?”
千羽的喉嚨隱隱哽咽了一下。
“算得大事也算不得大事。”
“到底怎麼了?”鳳傾狂看著千羽那急慌慌的樣子,心裏也是被影響著,急了起來。
“鐵蛋,鐵蛋要喝你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