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一層(4000~)(1 / 3)

256、第一層(4000~)

256、第一層(4000~)

血灑軟簾帳,三尺紅花豔。

刀刃帶出血跡,濺滿帝決的一身,有血珠從他眼前飛過,讓他的眼底都起了一絲血意。

“唔!”驀然間,鳳傾狂皺緊眉頭,一聲輕呼。

正在為鳳傾狂救治傷口的女子頓時渾身抖了一下,媽媽咪呀,為什麼要讓她來?她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有個師傅叫劉蠻子而已。

到底是她在救人還是她在殺人啊,這主子爺的氣息也太嚇人了,讓她簡直有種錯覺自己快被那眼神給殺得片甲不留了。

“你不是說不會痛?”帝決冷聲開口,從未覺得那鐵鏽味如此刺鼻。

藍齊兒穩住心神,極力抑製住聲音中的顫抖。

“主子,拔刀的一瞬間還是會痛的。再者,就算不會有痛感,但是還是會給她造成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比如胸悶氣短呼吸困難等等。”

她將衣衫緩緩剪開,額間微有汗跡。

自家主子爺占有欲也太有強了,治傷而已,非要她這個小菜鳥上,就因為……帝族所有煉藥師皆為男性,就隻有她是女的。

可是,她是菜鳥不是嗎?萬一一個不小心……她忽然不敢想下去了。

嗚哇,師傅大人,她要回家,這裏太恐怖了。

“刀刃比較鋒利,傷口較為平整,也未傷及心髒。這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藍齊兒看著那胸口的傷勢言語間滿是讚歎,這運氣實在是好極了,連肺腑都未受到太大的波及。

她一邊搗著藥一邊看向那昏睡的容顏。

就是她嗎?師傅口中的未來主母,天字部隊盛傳的鳳家妖女,主子爺放在心上的寶貝,疏星仙子挑戰的對象。

原來,是這等模樣。

即使昏睡中,也不減一絲風華,若不是剪開她胸前衣衫,她還真不能確定這是個女子。

雌雄莫辨,閉上眼都是這幅模樣,更不知那睜開眼是何等傾城風景。

更鼓打響,窗外漸漸暗沉,雨打小軒窗。

藍齊兒抹了抹額頭的汗,緩緩站起了身子,哢嚓一聲,自己的腰身硬生生的脆響。

“好了,隻要這幾日好生將養著,不動煉氣,不動筋骨,就可以了。”

她拿起一方錦帕輕輕擦拭著手,“也虧得主子爺用陣法護住了她的心脈,讓她在治傷的過程中沒有受太多的罪。”

“護住心脈?”帝決四個字輕輕出聲,滿是威壓。

他主修武,陣法也隻是修煉的罡霸殺氣之陣,什麼時候會用那等小巧細致保住心脈的陣法了。

“對啊,陣法一直護住了她的心脈,若是沒有這道陣法,怕是情況糟透了。”

被師傅拉著瘋狂趕路,飛死了幾匹天馬獸,無數煉陣師傳送,陣陣相連,傳送的她暈頭轉向,根本不知東南西北,今夕何夕。

師傅一路上都在念叨,快啊快啊,再不快點今晚上就回家吃自己了,再不快點明年的今天徒兒們就要給我燒香了,藍齊兒你要記得,若是給師傅燒錢,一定要燒金子。

雖然她很想說,師傅,金子燒不動的。

但是看到師傅那滿臉焦急又凝重的模樣,她識相的閉了嘴。

師傅有個特性,越著急,話語就越發跳脫。

帝決握著鳳傾狂的手,眼底一絲暗沉。

護心陣法嗎?哼,皇徹。

原來他昏厥之前向鳳傾狂打出的陣法是護心陣法,什麼時候他有了這等好心腸了。

“你下去吧!”帝決冷著聲音看向眼前的藍齊兒。

藍齊兒有些微微的踟躕,看了床榻上的鳳傾狂一眼,嘴唇囁嚅間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帝決眉眼不抬的發問。

藍齊兒覺得自己周身空氣的溫度霎時降了下來,她硬著脖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