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樹木栽種的到處都是,抄手遊廊的石板清一色換成了檀木,走上去咚咚直響,廊坊上清一色掛著畫眉鳥,鳥籠頂上夜明珠鑲嵌得圓潤溜光。
鳳傾狂看的是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語言。
這這這……簡直就是暴發戶的手筆啊,不對,這比暴發戶還暴發戶,暴發戶也不會如此低俗吧。這府邸一副我很有錢快來光顧的模樣,到底是誰的手筆啊!
簡直就是土鱉到爆的暴發戶嘛!
她一貫走的是小清新的路線,乍一看到這亮晶晶以及不忍直視的豪華裝修,一瞬間都不忍吐槽了。
“鳳阿九,你終於舍得回來了。”隨著一聲誇張的叫喊,一陣五光十色撲麵而來,不用說就是那隻***包花孔雀。
照樣也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手掌將她摟得死緊,明明已是夏季,可他身上還是有著桃花的馨香。
“花滿樓,你快勒死我了。”鳳傾狂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示意他放開。
花滿樓有些惋惜的放開鳳傾狂,一雙桃花眉目風情流轉,看得一旁的侍婢們羞紅了臉頰,軟化了心腸。
“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們,不回來了呢。都說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這是幾日不見了喲,不知道都隔了多少個秋了。奴家的心哦,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了,”花滿樓做出西子捧心狀,一雙桃花眼眨巴眨巴泛著水光,看起來可憐異常。
鳳傾狂眨了眨眼,這廝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她頓了頓腳步,直接從他身旁緩緩走過。
用行動表示了她的決心,無視你,無視你。
花滿樓一愣,隨即眼一眨唇一撇,腳步一錯便是跟在鳳傾狂的身旁。
“不和你開玩笑了,你一點都不好笑。”
“恩,我承認你要好笑一些。”鳳傾狂一邊往前走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承讓承讓。”花滿樓笑著說道,話一出口才是明白過來鳳傾狂說的是什麼。
“鳳阿九,你皮癢找打是不是?你不諷刺我不舒服是不是。”
“來來來,正好練練手。”鳳傾狂眉眼一挑,話語間滿是笑意。
花滿樓的桃花眼一挑,流光四溢。“算了,才不跟你這重傷之人打,免得那個誰把我皮給剝了,我可想多活幾年。”
鳳傾狂腳步一頓,半晌後才發覺自己找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話語。
索性就不回答了,她一路走一路觀察著鳳府的環境,這鳳府簡直就是變了個模樣,像是餓了許久的貧窮漢子,一朝飛黃騰達便將那所有值錢的物事掛在身上。
鳳府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隻要是好的就往上貼。
甚至,她還看到了那樹木上的枝幹上都刷上了一層金粉。
“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鳳傾狂問向花滿樓,眼裏有些不忍。
她實在無法想象,居然有人能把一個府邸弄得如此慘不忍睹。
就算是一隻穿著金大褂的豬,也比它土豪的有品味。
花滿樓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口氣頗有幾分無奈。
“還不都是你們墨天皇朝的君王搞得,你受傷那日,這鳳府也被銷毀殆盡了。不過個把時辰後,那墨天皇朝的君王就派遣了什麼能工巧匠來修繕這府邸。我們想著沒多大壞處,就任由他們去了。結果等我和七殺同你二哥三哥去喝了酒回來,這府邸就變成這樣了。接著,就是無數的人來送奇珍巧物,搞得我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大哥就回來啦!”
花滿樓示意站在她身旁的鳳歸遠。
“回來時我剛好碰到錦王爺了,他說是他父皇的意思,說你是皇朝的安平候,房屋毀了自然要由皇朝幫忙修建。”鳳歸遠淡淡的說道,清雅溫和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神情與所想。
鳳傾狂忽覺腦袋一陣抽疼,八成那君王是看到帝決與皇徹了,一貫穩坐皇位的人忽然見到兩個大神,自然是嚇得屁滾尿流,還不趕緊麻溜兒的來巴結一下。
可是這巴結的也太……狗血淋漓了。
這房子能住人嗎?處處閃著金光,她都有些懷疑,一路走來那鞋底肯定都是沾染到金粉了。
“放心吧,你住的院落是按原樣修建的。在那些所謂的能工巧匠下黑手前,我們成功的阻止了。不過也隻保住了你的院落,其他院落那就是金雕玉砌,連你大哥的床都是黃金柱子白銀榻。”
“我說蘇陌他爹這次肯定是連國庫都搬空了。”花滿樓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打趣著說道。
鳳傾狂讚同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隨即同情的看向她大哥,黃金柱子白銀榻的床也,不知道睡不睡得安穩。這完全就是把一個國家睡在身下呀,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夢到那些窮苦百姓來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