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得意兩秒,就聽到鳳傾狂在他身旁開口。
“你也是,幹嘛老跟我二哥過不去,小心他真把你掃地出門。“
“就是就是。”鳳二哥又來了精神,揮舞著拳頭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花滿樓眉眼一彎,桃花瀲灩處,委委屈屈。
“鳳阿九,你也是鳳府的主人,他掃我出門,你再迎我進門不就好了。”
鳳傾狂撇了撇唇,眼底劃過一絲戲謔。
“長兄如父。”
“聽到沒,聽到沒,長兄如父!哼!”鳳二哥聽到鳳傾狂這句話,此時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膨脹的欲望幾乎讓他都快升了天。
“好了,我已經通知六弟了,等六弟回來我們可以好好理清一下這次的事情。”
鳳三哥終於是開了口。
“六哥?”鳳傾狂輕聲呢喃,鳳家老六居然回來了。
那個讓琳琅心心念念的人,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人物,那個舉手投足間就能讓無數女人如癡如醉的人物。
咳咳,以鳳傾狂的話語來說,那就是一匹種馬,大種馬,還是極品的大種馬。
茶葉漂浮,輕煙嫋嫋,幾人端坐於大廳內,等著鳳家老六的回歸。
“六哥去哪裏了?怎麼你們不一起去?”
在喝完第三盞茶後,鳳傾狂終於是開了口。
她覺得這樣坐著等人,有些傻乎乎的,自家六哥嘛,想什麼時候見都可以。
提到這個問題,鳳兮清和鳳兮雲似乎都有些尷尬,一時半會都沒有出聲。
“恩?怎麼了?”鳳傾狂明顯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
倒是花滿樓,手中扇子搖一搖,不過這大冬天的也虧他搖得下去。
“你那六哥自從回來後,就去了富貴溫柔鄉,現在指不定還膩在哪個紅粉知己的懷裏。”
花滿樓這麼一說,鳳傾狂倒是懂了。
眼眸一眨,輕輕喝下一口,暗歎一聲。
果真是大種馬啊,還是極品的。
輕輕放下茶盞,杯底與梨花木桌相觸,一聲輕輕悶響,鳳傾狂正想起身,忽有一個人影緩緩踏進了正廳的門。
有個詞叫做,蓬蓽生輝。
這個詞就仿佛天生為來人設定的。
錦衣華服,薄唇含笑,眼眸裏仿若深情似水,讓人見之便覺此人必是情深不壽。
隻有鳳傾狂知道,此人絕對不是情深不壽,那可是一調情的高手,偏偏一眾女子還對他要死要活的。
鳳家老六,鳳不悔。
每次見到一名女子,開場白絕對是:認識你就如同我的名字一般,不悔,鳳不悔。
鳳不悔踏進正廳,看到鳳傾狂的時候,眼裏一絲光亮,幾步上前,長指一挑,如同那頑劣的貴公子一般,挑起鳳傾狂的下巴。
“小九兒,再不回來,你六哥哥都快給你弄個衣冠塚了。”
“六哥,你要是再把你這手指放在我的下巴上,我保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這根手指的忌日。”鳳傾狂似是對鳳不悔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眉眼不抬的說出這句話。
鳳不悔眨了眨眼,萬般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小九兒真不乖,還是小時候可愛一些。”
“好了,六弟,說正事吧!”鳳兮雲緩緩開口。
鳳不悔喝上一口下人送上的茶,眼眸一挑,“急什麼,這人都回來了,就不急了。”
“六哥,你知道欠揍這兩個字怎麼寫嗎?”鳳傾狂從牙縫裏蹦出這句話。
對這總是亂放電的鳳家老六,她可是從來毫不留情,因為小時候這六哥就老這麼調戲她,弄得她最後不得不以武力使他屈服。
“小九兒,脾氣真差。”鳳不悔緩緩放下茶盞,臉上調笑的神情變得正色起來。
“大哥挪用了鳳家所有的銀子,而且很多鳳家的店鋪早已入不敷出,我一路查來,大部分鳳家的產業都關門了。”
“你說什麼?”鳳二哥滿臉驚訝。
“大哥?不可能吧!”鳳兮雲亦是有些不讚同。
倒是鳳傾狂較為淡定,既然鳳歸遠的靈魂實際上的顧惜諾,那倒沒什麼不可能,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六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鳳家已經破產了嗎?”
“破產?這說法有意思,不過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鳳家沒錢了,趕明兒個咱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鳳不悔用茶蓋輕輕撇開杯中浮沫,動作優雅無比。
“咱們鳳府,可能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