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把老三拎回房間之後,又找了根繩子從外麵把房間門給鎖起來了。
楚衍就被鎖在房間裏了。
楚奕不理會老三的大吵大鬧,直接回了房間。
房間內,老二剛換上寢衣,挑著蠟燭,拿著一支筆在看醫術,摘抄記錄。
鏤空窗欞口灌進來的冷風吹拂過燭火,他如瀑的墨發。
老三是精致的,讓人看著心生歡喜。
老二是耐人尋味的,他身上有一種氣質,能讓人淪陷,越看越著迷。
老二老三是最有女人緣的。
楚奕覺得,三個人之中,他是最不好看的。
粗狂,暴躁,所以自己才不討女人的喜歡。
老大收回視線,伸手掩上門,然後走過去。
老大脫了鞋,爬上床,拉了拉被子,坐在床頭看著老二。
他出聲問道:“老二,你教教我怎麼才能討人喜歡?”
楚辭手一頓,手中的筆在宣紙上畫下了一條長長的線。
“大哥說的女子,是娘子吧。”楚辭容色清淡,唇角揚起淡笑。
被戳破了心思,楚奕也沒有隱瞞,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看醜女人最喜歡是就是你跟老三,你讓我要溫柔對她,可是我也溫柔了,她卻以為我有病,你說怎麼會有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可是頭一次對人那麼溫柔,阮伊人竟然還不領情!
“我對她溫柔,她不領情。我不溫柔,她偶爾還會對我溫柔幾分,你說女人怎麼這麼難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老二你告訴我,要怎麼收拾這個醜女人!”
燭火映得楚辭那雪白輪廓添了幾分紅潤,他聲音輕輕慢慢:“大哥可聽過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我倒是常常聽柳文彥說醜女人在對他欲擒故縱,到底怎麼個欲擒故縱法?”老大半知半解地問。
楚辭說:“好比一個孩子想要吃糖,你吊著他,不給他糖果,待到他難耐了,你在把糖給他。”
“原來如此!那不就是吊胃口嘛!我懂了!”楚奕俊臉上沾沾自喜,“哼!那我就吊著這個醜女人胃口,等她上勾,我也不想理她,讓她哭著去。“
楚奕腦中又浮現阮伊人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突然心生不舍。
“算了,等她急了我就理她!”
這麼想著,楚奕才安心地躺下來休息。
楚奕卻沒想到,孩子喜歡糖才會被吊住胃口,而阮伊人卻並不喜歡他。
楚辭看著書,半晌,起身走到了窗欞錢,目光挑著那間緊閉的房門,喃喃:“娘子,可真是招蜂引蝶呢。”
當初若不是他親手把她推給老大老三,現在恐怕……
他若是答應了她搬出去住,現在恐怕,就是他跟她兩人。
他後悔了。
他晚一步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他想,現在彌補,總歸是來得及的。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雲層撥開,一縷炙熱的驕陽照在大地。
“河邊走火了!”
“河邊走火了!”
“河邊還有人!”
一道清脆的聲音宣揚。
頓時,熟睡中的村民們一個個都從屋內衝出來,有人拿著盆子,有人拿著鋤頭衝到了河邊,滅火。
隻是,火沒看見,她們卻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