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要是穿白大褂的醫生,我就害怕。”
“護士呢?”
“一樣的。”
顧疏白:“……”
已經這麼嚴重了啊!
他繼續問:“找心理醫生看過嗎?”
“沒有。”
“為什麼?”
“沒有用的……”女孩的情緒突然就低落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更像是在呢喃低語,“看不好的……”
母親的死始終是她的陰影,這麼多年都擺脫不了。
顧疏白敏銳地察覺到她不願進行這個話題。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一個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恐醫。這斷然不會是天生的。
他直直看向她,表情鄭重,說:“抱歉,付忘言。”
“額?”付忘言不懂男人為何會突然跟她道歉,一臉茫然。
他輕微地笑了笑,笑容格外晃眼,跟她解釋:“抱歉成為了你最害怕的醫生。”
還有,抱歉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付忘言:“……”
***
付忘言說到做到,第二天就請顧疏白吃飯。答應人家了就不能食言。反正橫豎都是躲不掉的。
她一大早就給顧疏白去了電話。
男人在電話裏告訴她:“不好意思啊,科裏一個同事臨時讓我頂個班。隻有晚上才騰得出時間。吃飯定在晚上可以嗎?”
付忘言說:“可以的。那在哪兒吃呢?顧醫生你有什麼喜歡的餐廳嗎?”
電話那頭,男人聳了聳肩說:“我無所謂的,你定吧。”
付忘言:“……”
請人吃飯,客人沒意見,全憑主人定奪。這樣主人壓力山大呀!
“那到時候再看吧。我去醫院找你嗎?”
“你別來醫院找我了,咱們在醫院北門的那家時差咖啡廳碰麵。”
她恐醫這麼嚴重,能不來醫院就別來了!
——
顧疏白掛完電話,李默然正好從外頭走進辦公室。
李醫生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坐下,福靈心至地問:“付小姐?”
“嗯。”他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說:“約我吃晚飯。”
“老顧,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為你創造了這麼個絕佳好機會。”李默然揚眉,一副大功臣的神情。
顧疏白斜了好友一眼,冷冷清清地說:“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對我這麼好了?”
李醫生:“……”
這樣說就很紮心了哦!
顧疏白這副態度,更加刺激了李醫生的八卦欲,他立馬笑嘻嘻地問:“老顧你老實交代,你和那姑娘到底什麼關係?別告訴我說她隻是你爸的學生,我可不信。”
原本以為顧疏白會忽視這個問題。倒是沒想到他居然答了。
隻見他攤了攤手,說:“除了這層關係倒是還有層關係。”
“什麼關係?”
“她是我病人,之前我給她看過口腔潰瘍。”
李默然:“……”
“沒啦?”沒聽到預想中的答案,李醫生失望極了。
“暫時是沒別的了。”
顧醫生的目光落在窗外,外頭天色陰鬱,尋不見光亮,細密的雨絲不斷飄灑。隱約可見細小的顆粒。
“嗯,隻要是穿白大褂的醫生,我就害怕。”
“護士呢?”
“一樣的。”
顧疏白:“……”
已經這麼嚴重了啊!
他繼續問:“找心理醫生看過嗎?”
“沒有。”
“為什麼?”
“沒有用的……”女孩的情緒突然就低落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更像是在呢喃低語,“看不好的……”
母親的死始終是她的陰影,這麼多年都擺脫不了。
顧疏白敏銳地察覺到她不願進行這個話題。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一個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恐醫。這斷然不會是天生的。
他直直看向她,表情鄭重,說:“抱歉,付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