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子家的聲音悶悶的。
他背對著她霹靂啪啪打字,邊打邊說:“這幾天飲食盡量清淡一些,別吃油膩辛辣的東西。”
“我知道的,你上次就說過了。”
片刻後他從打印機處取出兩張單子,遞給付忘言:“你先去繳費,在一樓藥房等我。我收拾一下,等會兒送你回去。”
“好的。”拿起雙肩包,落荒而逃。
顧疏白摸了摸自己的雙唇,總覺得有那麼一股意猶未盡。
——
付忘言走出辦公室,腳步都是虛浮的。剛才的那件事對她刺激太大。她需要好好緩緩。
在機子上繳完費用,去了一樓藥房拿藥。拿完藥,她坐在邊上椅子上等顧疏白。
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顧疏白乘自動扶梯下來了。他照舊穿大衣和黑色西裝褲,左手拎著一隻公文包。遠遠朝她招了招手,“走吧。”
兩人一道走出醫院東門。顧疏白去車庫提車,付忘言站在門口等他。
老遠瞥到一抹很熟悉的身影。那人穿一件棕色皮衣,身材高挑,走得有些急,行走間流風陣陣。
好像是小叔叔!
但隔了一段距離,她沒看到正臉,不好斷定。
她趕緊追上去,想看看是不是小叔叔。
可真好這個時候,顧疏白的車從車庫開出來了,他摁了喇叭,降下車窗,說:“上車。”
她不得不收回目光,坐上了車子。
“你剛在看什麼?”車子駛離醫院,顧疏白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沿。
“我好像剛剛看到了我小叔叔。”
“付總來醫院了?”
“沒看清楚,不確定是不是他。”
“如果真是付總,他應該是為了你弟弟的事情。那個病人雖然從ICU轉出來了,但家屬不依不饒,事情有些棘手。”
聽顧疏白這樣講,付忘言才想起前兩天付淮和人打架,將人打成重傷。付家上下都為了他的事情在忙活。她知道了個開頭,適逢和顧疏白去了雲陌看心理醫生,再回來就沒關注過這件事了。
“那個人住在你們醫院?”這點她沒聽小叔叔提起過。
“嗯。”顧疏白點了點頭,說:“腦外科的薑主任親自主刀的。這事兒早就在我們醫院傳開了。”
“那看來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小叔叔。”
依到父親的身份,他不方便出麵替付淮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肯定全權委托給小叔叔了。
如今網絡這麼發達,又有傳統的紙媒,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不出兩個小時,整個世界就都知曉了。可這麼些天下來,她卻一直都沒聽到外界有什麼消息。想來付家肯定花了不少手段壓消息。
顧疏白:“你這個弟弟讓人不省心啊!”
“有什麼辦法,從小就被寵壞了。”付忘言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臉上的表情也寡淡,不甚在意的樣子,甚至有些許厭惡。
他無意窺探她的隱私,更無意打探付家那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可越和這姑娘接觸,他就越是容易窺見冰山一角。
“嗯。”女孩子家的聲音悶悶的。
他背對著她霹靂啪啪打字,邊打邊說:“這幾天飲食盡量清淡一些,別吃油膩辛辣的東西。”
“我知道的,你上次就說過了。”
片刻後他從打印機處取出兩張單子,遞給付忘言:“你先去繳費,在一樓藥房等我。我收拾一下,等會兒送你回去。”
“好的。”拿起雙肩包,落荒而逃。
顧疏白摸了摸自己的雙唇,總覺得有那麼一股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