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老板奮力地走近那巨石,水從巨石裏噴出來,那力道也不小,關老板麵不改色地走近了,手攀在那巨石上,以抵抗那水流衝擊的力量,頭靠在那洞口周圍,仔細地打量起來,他的手摳在那洞口裏,另一隻手在那洞口周圍摸索著,他一直重複著摸索的動作,唐三成低聲問了一句:“他這是在摸什麼呀?”
“在找關爺留下來的標記,在一塊石頭上要留下標記,而且要隱蔽的話,最好的位置就是靠近水出來的洞口,靠那水來遮掩,而留標記的方法,一定是要長久有效,那麼隻有‘刻’最有效,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這水一直從這洞口裏衝出來,肯定會將洞口越磨越大,滴水穿石,你們是知道的,更何況是這麼大的水流,現在折騰了這麼久,多半是因為部分刻字的內容不見了,這關老板是在努力確認呢。”白逸說道。
一邊的二老板有些欽佩地看著白逸:“白先生的分析能力真是卓然。”
“這也隻是我的分析,實際情況如何,也隻有等關老板上來之後才能知道了。”白逸說道:“現如今最清楚情況的就是他了,對了,二老板可曾聽關老板提到過這事?”
“細節方麵並不知道。”二老板說道:“我承了他的情,遲早是要還的,就不如趁這個機會還他這個恩情,也不枉我們結拜兄弟一場了。”
白逸抿嘴不說話了,因為關老板已經鬆開了手,正朝邊上走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水打濕了,頭發也是,這樣顯得他的身子更加瘦削了,他衝白逸笑了笑:“我們找對了地方,不過,現在得給我一堆火。”
七邪和小山動作最快,不一會兒便拾了不少幹柴過來,堆在一起,引燃火來,關老板方麵準備了帳篷,四方的那一種,可以容納不少人睡覺,那矮子對唐三成十分感覺興趣,一早就對唐三成提出來要和他睡在一起,說什麼大家都是道法中人,想多交流,正好那有兩個帳篷,所有人要一分為二,唐三成見那矮子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也樂得與他交流,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大家圍坐在火堆邊烤著幹糧,關老板換下身上的一身濕衣服,瘋子把衣服接過去,支在火邊上烤著,關老板就拿起肉幹啃了起來,那二老板好酒,身上帶著一個白鐵壺,拿出來一搖,裏麵“咣當咣當”響,蓋子一開,酒香兒就飄了出來,白逸的鼻子抽了一下:“好像是杜康酒。”
“不是好像,就是杜康,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口?”二老板身上有習武之人的豪氣,對於當過土匪的白逸來說,很對胃口:“你隻要不嫌棄我的口水,我也就不客氣了。”
白鐵壺被丟進了白逸的懷裏,白逸朝嘴巴裏灌了一口:“好酒!”
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好像又回到以前占山為王的時候了,七邪突然說道:“不知道關爺當初在上麵留下的是什麼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