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鳩摩羅的三拜九叩之下,元荃離開了佛塔,並且騎著馬準備離開端陽城。
出了城門,元荃駕馭著胯下的馬匹向著南赤州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也曾遇到了幾個小型的商隊,互相之間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安穩得很。
直至入夜時分,元荃來到了一座驛站之前,把馬匹給了驛站的夥計,便自行走入了驛站之內,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隨意的點了幾個菜,元荃便準備開始吃些東西飽腹,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比元荃要大上三四歲,但是也看起來很年輕的青年道士,徑直走入了驛站,來到了元荃坐著的桌子前麵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雙筷子開始和元荃一起吃了起來。
兩個人沒有說話,元荃給那人倒了一杯酒,互相之間沒有多餘的話,隻是相對飲酒吃菜,看起來到真的像是熟識的朋友一般。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兩個人幾乎同時放下了筷子。
此時,那個青年道士看向元荃,麵露欣賞之色的說道:“我欣賞的人很少,但是你絕對算是其中一個,所以我不想殺你。”
聽到這話,元荃微微一笑,也開口說道:“如此,那我真的是要多謝衛離兄了。”
眉毛一挑,道癡衛離看著元荃,說道:“哦?你認出我了?”
“衛離兄何以裝作這般模樣,衛離兄之所以放過了狄龍,並且任由他去往那座佛塔,無非是想要借著鳩摩羅的口引我過來而已,不得不說無上道宮的消息渠道果真是厲害,本以為根本不會被第三人知道的事情,竟然也還是被你們挖掘出來了。”
輕笑一聲,道癡衛離看著元荃,認真的說道:“現在我更確定了,我不想殺你,這世上有意思的人已經很少了,如果少了你,當是一大憾事。”
“既然如此,衛離兄為何要來這裏等著我。”
“因為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河洛乾坤尺!”
“原來如此,如此看來倒是明白了,隻是你們無上道宮的道主,想來是想要你殺死我的吧。”
“無妨,師尊雖然的確讓我殺了你,但是他也從來不逼我做比想做的事情,我不想殺你,那麼就可以不殺!”
“可惜,河洛乾坤尺不能給你。”
“為何?”
“河洛乾坤尺於我有大用,自當不能給你,要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是要去你們無上道宮算算殺死我父親的總賬,若是我把河洛乾坤尺給了你們,那麼豈不是等於是自損戰力增加你們的實力,我還沒有這麼傻。”
“可是你如果不把河洛乾坤尺給我,那麼你今日便要死!”
“人,總是要有堅持的。”
沉默了半晌,道癡衛離點點頭,說道:“沒錯,人的確是要有堅持的,如此一來我更加欣賞你了,隻是我也隻能夠出手殺死你了,不僅僅是為了河洛乾坤尺,也是因為要杜絕我無上道宮未來的隱患,若是讓你成長下去,當是我無上道宮的大敵!”
“所以,我們終究還是要動作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