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陸謹言不高興了,“回去,回哪去,你是我老婆,你要我回哪裏去。”
“你.....”
頭一次遇上陸謹言這麼難搞的人,不想理他,轉身開始找屋裏有沒有藥箱,得先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不然,明天上課可不好看。
還沒找到,就聽見急促的門鈴聲。
“誰啊,來了。”
席淺顧不得再找,萬一是專家老師找自己那可等不得,小步快走開了門。
“衛風?”
“少夫人,這是少爺要的藥。”
接過藥,對著門外的衛風說道:“你來的正好,趕緊將你家少爺帶回去,我這廟太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衛風對太太的話倒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衛風,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公寓門合上前一刹那,很明顯注意到自家少爺額頭有傷,似乎還不淺,難道少爺少夫人打架了?
被關在門口的衛風搞不明白,搖了搖頭,最近越來越搞不懂少爺了,片刻的遲疑便離開了。
屋裏,席淺見大門關上,便來了火,“陸謹言,你幹嘛啊,我還沒跟衛風說完呢。”
“奧。不知道夫人要跟我的秘書還有什麼要說的,難不成這麼晚了,還要請進來徹夜長談不成。”
“......”
“......”
吸了兩口氣,真的怕自己哪天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陸謹言。”
“別那麼大聲,我聽得見,沒聾。”
真的不想跟他多說一句,本來覺得這個魔頭不是真的很壞,沒想到還是自己太善良。
拿起衛風送的藥箱,徑直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開始上藥。
看著蛻了皮的鎖骨,以及肩膀上零零散散的傷,嘴裏就止不住罵人“陸謹言,你是屬狗的嗎?”
“我不屬狗,但是對於不聽話的女人,我就會好好咬到他聽話為止。”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擠進狹小的衛生間,兩個人站在一塊立馬顯得極為擁擠。
席淺也是被突然進來的男人下了一跳。
“不要以為你解釋了就沒事了,這件事沒完,過來,給我上藥!”
看著離去的背影,席淺心裏氣不過,憤憤的看著,便又轉頭捯飭著自己的傷,檢查鏡子裏的傷口是否還有要包紮的地方,看著舒服了才出了浴室。
“快點。”
聽出語氣裏的不耐煩,又想到席家,還是坐到了男人對麵拿起酒精和棉簽,記著剛才的事,力氣不自覺就加大了。
額頭的血都凝固了,傷口已經有輕微的結痂,酒精的輕觸使皮膚受到了刺激,抬眸看著拿藥的女人,脖子上明顯的創可貼倒是多了些可愛。
“好了。”
將手裏的創可貼貼上以後,收拾好醫藥箱,準備睡覺,瞥了眼身上的傷,今晚鐵定不能好好洗個澡了。
殺千刀的陸謹言!
脫下外套,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鑽進了被窩,堵著氣,背過臉,真的不能再多看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聽著旁邊衛生間的聲音,床上的小人,心裏開始翻湧,害的我不能洗澡,自己卻像大爺一樣利利索索去衝澡,王八蛋!
索性關了燈,蒙頭開始睡覺。
推門出來就是黑漆漆的,窗簾到底的牆,屋裏沒有一絲光,好在借著衛生間的暖燈,陸謹言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