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看見熟悉的藥箱,原本就不安的心,現在更像是擰巴在了一塊。
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他了?
不想理會心裏的其他聲音,隻是希望床上的人能夠快點醒過來,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動作。
衛風一進屋就看見白家少爺在給自家老板掛吊水,自然是明白此次過敏有多嚴重。
“剛剛給他吃了藥,感覺效果不是很好,現在給他打點滴,如果半夜不起燒的話,明天在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
希望自己的話能夠寬慰到床前某隻小可憐,那巴巴的眼神還真是不忍心。
厲二也是將小家夥的眼神看在眼裏,淡淡看著,不說話,知道二哥這毛病,再加上小白臉在,自然不用太擔心。
席淺沒有接話,轉身看向白翼,微微點了頭,便收起目光,安靜的站在床邊。
“那行吧,小嫂子,我和厲二在隔壁住,你和衛風有需要再叫我,就不打擾二哥休息了。”
衛風跟在身後,送兩人出了裏間。
“水.....水......”
聽到身邊細微的動靜,蹲下了身,趴在耳邊,聽著模糊的聲音。
“是要喝水是嗎?”
喚不醒床上的人,跟著大致的感覺,拿來了溫水,小口的渡進男人的嘴裏。
病態裏的陸謹言似乎溫柔了很多,沒有商場上的凜冽,也沒有生氣時的駭人,整個人倒是像柔和的乖寶寶,溫柔的不像話。
輕輕推開主臥的門,就看見少夫人細心的摸著少爺的額頭,深情的注視,溫情的畫麵,顯然不適合第三個人的存在,小心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的另一邊。
“老白,你說二哥是不是來真的啊?”
半倚在軟塌上的厲二,手裏端著紅酒,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再說了,二哥做事情會讓我們清楚的看出來?二嫂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別惹一身騷,逗逗就行了。”
說完就拿起浴巾進了浴室,忙活了一晚上,是該好好洗洗了。
二哥會嗎?
厲二看著手裏妖豔的顏色,晃不清這是件事情。
換了男人手裏的吊瓶,拿出溫涼的纖手觸摸男人臉頰,體態正常。
想著熬過這一夜也就沒事了。
腦子裏冒出來白翼那會的話,“他就是逞強?”。
吃飯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吃完飯就變了樣呢,晚上他也沒吃啥啊。
除了自己遞過的那碗粥。
不對......難怪陸謹言接粥的時候,白翼欲言又止的樣子,現在這般倒是能解釋的通了。
“你是傻瓜嗎,明知道自己過敏還想著接,是不是傻。”
床上的人自然是沒有反應,平靜的俊顏在暖燈的襯托下顯得而格外柔軟。
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擔心,這個傻子是不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坐在暖燈下,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整個人半趴在床邊,嬌小的身體縮成一團,緊閉的睫毛順著燈影映在明媚的小臉處,恬靜的像個娃娃。
深夜機場的小蜜在打了N個電話也沒有人接通時,便放棄了那個女人能來接自己的想法。
真是不靠譜,有了男人忘了姐妹,看我到那怎麼收拾你。
嘴裏念著席淺,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