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忍不住了,一把將喋喋不休的男人推坐在長椅上,眼神凍人,老子的女人還沒舍得罵一句,你他媽在這裏瞎嗶嗶什麼玩意。
嶽父大人又怎樣,欺負他老婆就是不行。
席海看到陸謹言那殺人的眼神,想說的話,縮在了舌尖,瞬間慫了下去,幹笑著看著。
大手將地上的小人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著:“會沒事的,放心,我會請最好的醫療團隊也救助爺爺,別哭了好不好。”
“不好,你說爺爺會不會狠心的不要我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可以在沒有爺爺了!”
陸謹言緊緊抱著地上的小身板,明顯胸口的襯衣已經濕了一大塊了,原本嫌棄的心也在小家夥的悲痛中化作了心疼。
“不會的,我的淺淺這麼可愛,爺爺怎麼會舍不得不要淺淺呢,乖,不哭了啊!”
今晚這些話,估計已經用了他半生的功力了,他是真的沒有哄過女孩子,尤其是心間上的小家夥。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心早就不自覺揪在了一起。
席海本來想開口說資金的事情,但是看這目前這種狀況,又覺得不急於這一時,看來席淺這一步路還是沒有走錯啊!
愛情啊!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就見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手術室的紅燈終於停了下來。
白翼率先走了出來,看見二哥點了頭,便開口道:“病人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現在還沒有蘇醒,家不要進去打擾了,明天再來看吧,另外,老爺子估計是常年留下來的毛病,不適合任何刺激,要保證心情愉悅,切記不可再像今天這樣,過於激動,今天是搶救及時,誰能保證下一次呢!”
看見二嫂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不忍,又回頭看了一眼,開口道:“行了,就二嫂一個人進去看一眼就行了,你們兩就在外麵等著吧!”
得到允許,立馬就推來身邊的人,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看見滿身的針管,原本平複的心又開始翻湧起來,雙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深怕自己下一秒就放聲哭出來。
她不該意氣用事的,她不該任性妄為的,她不該挑戰陸謹言的,她不該.....這樣爺爺也不會遭受這一切,不會因為別人上門催債而發生意外,不會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
席海說的有一點道理吧,要是爺爺今天就這麼去了,她有罪!
白翼瞥了一眼席海,沒有說話,拉著陸謹言往天台的方向緩緩走去。
將手裏的啤酒遞給陸謹言,他搞不懂,既然心疼,那又為什麼不好好哄哄呢,二嫂看起來也不像是外麵那種不講道理的女人啊!
“為什麼?”
陸謹言含著冷凍肅穆的眸子掃向白翼,輕抿了一口冒著氣的啤酒,開口道:“什麼為什麼?”
“我之前就聽說你要打垮席家,老爺子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緊急住院的,現在又一副安撫者的態度,這中間是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陸謹言很果斷,隨即便背過身,獨自望著淩晨三點半的江城。
白翼搖頭。
雖然二哥是個生意奇才不假,但是這樣的手段用來討媳婦,真怕哪天二嫂將離婚證直接甩在二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