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拿著東西敲門進來了,站在門口也是猶豫了一會,聽到裏麵有翻書的動靜,才確定人應該是起來了,別等會打擾到小兩口睡覺,二哥的起床氣可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還是小心點好。
“嗨,睡得好嗎,二哥,二嫂。”
席淺很想白一眼這個二愣子,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沉默的安靜有點打臉,兩個人都沒有理他,略為有點尷尬。
“嘿嘿……”
知道二哥那個冰山不會理他很正常,可是就連二嫂也不理他,他就有點難過了,這兩個人,永遠都是夫唱婦隨,讓他一個單身狗真不知道怎麼說。
“為什麼我師兄今天沒有來看我,醫生。”席淺對著查看自己頭顱的小白臉發問。
這個問題問的,這不是拿刀子在準備剜他的肉嘛,就沒有感受到來自二哥冰刀的問候嗎?
這種好事情還真是喜歡他。
“不知道哎,可能是後麵會有來吧,病人要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你的家人不是一直都在嘛。”
家人?在哪裏,不會是說那個麵癱吧!
席淺不敢看陸謹言,倒是偷偷的白了一眼身邊這個白癡醫生,神經病,她沒有家人,她是孤兒。
“可是,我隻認得師兄,你能不能讓他過來陪陪我,我好害怕。”
席淺說完就不配合白翼的檢查了,一個人轉進了被窩裏,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幾個人說話,腦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陸謹言一聽可不樂意了,一大早就要找那個小白臉,還不配合好好檢查,這是要幹嘛,光明正大的想爬牆是吧!
“你要找他幹什麼!”陸謹言冷冷出聲,眼神冰凍看著床上縮在一團的身影。
白翼這個時候也不好說話了,畢竟是人家夫妻兩個人的事情,他想走,一點也不想跟在身後趟這趟渾水。
說著就想不動聲色的離開,可是哪裏能逃過陸謹言的眼睛。
對著人喊到,“走?你檢查完了嗎,就要走,她胡鬧,你也跟著胡鬧是吧!”
一個讓人操心,一個大老爺們也跟在身後瞎起哄,就這事她還沒找他小子算賬呢,還敢這個時候給他跑。
白翼心裏哀嚎,這都叫什麼事!
不敢再有別的動作了,怕等會連個全屍也沒有,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吧。
席淺這會也是沒神了,她是一個病人,幹嘛這麼凶嘛。
等會要是他問她,她該怎麼辦,會不會露出馬腳。
放下手裏的報紙,看著人,鋥亮的皮鞋隨著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席淺現在聽著這聲音,就像是魔鬼一步一步像她走來一般。
“那會不是還很有精神嗎,這會怎麼就成了反季節蔬菜蔫吧啦,嗯?”
……
她可以選擇直接不理會這個神經病嗎,她不想理他難道還要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起來,給醫生先檢查。”
見人半天連個反應也沒有,他忍不住了,大手一攔,被子瞬間也就沒有了蹤跡。
“你幹嘛啊,還我的被子,你沒事搶我被子幹嘛。”席淺這會惱火了。
“不是聽不見嘛?”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我聽不見了。”真是不可理喻。
“我拿隻耳朵聽不聽見見無所謂,你能聽見就好,說,為什麼要見那個男人。”